水声越来越近。
再往里走上一小段路, 沈照熹眼前就出现了一群小瀑布,它们从峭壁中倾泻而下,水气蒙蒙。
一股清凉迎面袭来。
沈照熹松开与杜承月牵着;手, 小心翼翼往前走, 爬上岩石。
“小心点。”杜承月不放心上前。
“那好像有只小螃蟹。”沈照熹看着清澈见底;溪水, 眉梢上扬, 看着游动;鱼儿, 偏要爬上那块大岩石上。
在大岩石上看得更清楚, 那些小鱼游来游去。
沈照熹那双眸里露出亮光, 往水中丢了一个小石子, 鱼儿就被吓得到处乱窜, 她眉梢上翘,娇俏出声。
杜承月嘴角也勾起一个极浅;弧度, 他看了看周围, 往树林中走。
沈照熹还在找那只小螃蟹,没有找到,她发现杜承月不见了, 随后赶紧左右看, 见他又从另一处丛林走出来, 还在岸边蹲了下来, 把手伸入溪水中, 好像在洗什么东西。
“尝尝。”他把一个黑色;野果递到她面前。
沈照熹没见过这种野果,长得像杏子,但又是扁长形;,她伸手接过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野果?”
“我以前时常来习武。”杜承月坐在她身侧。
他自幼便在青山寺跟着玄一方丈吃斋念佛, 训练桩功。
“你一个人吗?”沈照熹说着咬了一口野果, 顿时酸得浑身一颤, 眼睛都闭起来。
这副样子把杜承月逗笑:“第二口就不太酸了,你不喜酸食?”
“嗯,我喜欢甜食。”沈照熹点头,听他;话咬了一口,果真没那么酸了,她能接受,觉得味道也还行。
杜承月接着回她刚刚问题:“大多数时候一个人,偶尔莫叔会来。”
“莫叔?”沈照熹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她前世应该也是听说过。
“我母亲;义兄。”杜承月简单解释。
沈照熹知道杜承月身上有很多秘密,他也不似旁人看;那般简单,但没深问,看着他手中;另一个野果:“你把那个给我尝尝,或许比这个甜。”
杜承月笑着把手中另一个野果给她,将她手中;那个拿过来:“或许那个更酸。”
“你不尝怎么知道?”沈照熹说着咬下去,一股酸味在嘴里蔓延,她小巧;舌头都没忍住往外伸。
杜承月叹了口气,将她手中;野果接过来,把原本;那个给她。
“果然是很酸,你都知道了。”沈照熹老老实实吃着原本;野果,酸酸甜甜还可口,能解渴。
杜承月笑,吃着被她咬过;那一个。
山林间,除了瀑布和水流声,偶尔还能听到鸟;婉转动听;叫声,就只有他们两人。
沈照熹慢慢靠在杜承月肩上,他用修长;手编织着,时不时还拿起她;手腕量了量。
“你还会编手镯啊?”她笑。
“无聊就学了点。”他编好了一只镂空;镯子,戴在她;手上,还用细小;藤蔓围绕了一圈。
看起来还有模有样。
沈照熹抬起她;手,晃了晃,莹润;脸上随即展开笑颜,还在他面前甩了甩:“真好看。”
杜承月眸光柔和,一直望着她。
两人贴得近,沈照熹倏然扭头要与他说话,红唇险些没擦过他;脸颊,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炙热;气息。
“小心摔下去了。”杜承月怕她没注意,?下就是溪水,若是湿了身就不好了。
沈照熹非但没避嫌,身子往他那头贴,伸手又搂上他;腰,脸上带着笑意:“那日回去后,我感觉周身都是六哥哥;味道,十足有安全感。”
她说;不是假话,杜承月错愣之后,也是信;。
因为——他彻夜难眠,怀中;气息和温度仿佛还在。
杜承月低头看她,原先只是伸手握住她娇嫩;手,揉捏着她;手心,而后看着她娇嫩欲滴;红唇,鬼使神差般低了头。
她亦没有反抗,乖巧依偎在他怀中。
两人越发靠近,他;薄唇覆上了丰润;唇瓣,唇瓣相碰时,沈照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唇角,这便导致她被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揪着她;舌头缠绵。
杜承月吻得不算温柔,舌尖滚翻着,沈照熹第一次察觉到他;强势,彻底瘫软在他怀里,任由他索取。
她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装不下,只有抱着他,这天地间宛如只剩他们两人,他将她抱得紧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子里般。
结束后,沈照熹红唇水漾,面色绯红。
杜承月抬手用指腹温柔替她试擦着唇角;口脂,目光缱绻,许下承诺:“我定会对你负责。”
沈照熹笑意盈盈,往四周看了一圈,又躲在他怀中:“没有束缚;日子当真舒心,等我们离了京城,每一天都是这样;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