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情天幻海中经历过,血皇天对于贺泠“生孩子”这事,有着莫名的信任。
不过生孩子的前提是,上过床。回到现实,血皇天连贺泠的身体都没得到,何谈生娃?
血皇天面色冷极:“回家?不可能,阿泠若是回了血魔宗,怎么可能对本座视而不见?”
这话是有道理的,贺泠从地窖消失,如果是出来了,必然会发觉演武场的情况,当时所有人都陷在情天幻海里,包括血皇天。
再不济,贺泠也会把自家宗主一起扛回家。
“说,你们究竟把我的阿泠藏到哪里去了?”血皇天眼神阴鸷,气吞山河般的魔气自周身发散,威压一度使得方圆百里内鸦雀无声,唯余风雪肆虐。
贺凉水不由得怀疑林松烟,“你们真的把贺泠藏到了地窖?”
林松烟道:“那是自然,看守贺泠的正是我青霄弟子。”
“那些弟子呢?”
“他们也不知道贺泠是如何消失的,在琴若欢展开情天幻海后,他们就陷入了昏迷。”
屋檐之上,血皇天已是不耐烦,雷霆之怒祸及他脚下的大殿,瓦片碎裂,房梁倾斜。屋顶斜面后方悄然冒出三道人影,正是子车良徐平宽与太极掌门,三人一齐举剑攻向血皇天。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这至关重要的反击——
他们失望了,血皇天只回头看了一眼,魔气分裂成数道奇形怪状的刀刃,从不同方向接住了攻击,并从四面八方围攻而上,他一步都未曾挪动。
反观徐平宽三人,纵然脚下能稳住,手上光是对付血皇天的魔气,就已拼尽全力。
子车良还好,凭着多年的杀伐经验逐一躲避攻击,徐平宽却是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直接滚到了地上。
“掌门!”青霄弟弟纷纷叫道。
林松烟不能坐视不理,两张符箓,一张贴在贺凉水身上,一张打过去贴在徐平宽身上,就将贺凉水与徐平宽调换了位置。
贺凉水:“……”林松烟你个狗比。
楚孤逸面色一沉,迅如闪电奔向贺凉水。
林松烟跟过去,为楚孤逸挡了一道混着魔气的霹雳,道:“师弟你别怪我,事态紧急。”
楚孤逸不置可否,抬头看向血皇天,他们的距离已不足五十米,如果血皇天再次发威,他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太极掌门被打飞出去,子车良也没好到哪里去,落地拄剑吐了一大口血。
安俊大惊失色飞来:“师父!”
子车良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掌,隔空将安俊拍出战斗圈。
安俊:“……”
子车良还想给南斗留个后,比起徐平宽的怯懦回避,他到了此时依然无所畏惧,面色冷肃:“血皇天,我今日就把话放这,你若是敢伤我仙门弟子一人,便是玉石俱焚,你也休想活着离开天山。”
安俊意识到什么,嘶声喊道:“师父不可!!”
血皇天笑了:“你这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子车良冷冷道:“能与你这样的魔头同归于尽,我这一生不算白走一趟。”
血皇天抚掌,“不愧是南斗出来的人,骨头就是硬,当年的楚恒也是这样……”
“住口!”子车良怒道,“你这魔头不配提我师兄。”
血皇天弯起唇角,兴味盎然地望着楚孤逸,“楚孤逸,你知道楚恒是谁吗?”
楚孤逸神思恍然,血皇天认识楚恒?
“他是你……”血皇天的声音被子车良一剑截断,这魔头移形换影,那宛如电光的一剑刺中的只是他周身的魔气。
子车良连口气都没换,旋身又是一剑。
血皇天见招拆招,轻声嗤笑:“不自量力。”
这话如果放在别人身上,那是妥妥的自傲自大,子车良何许人也,少年时便小有名气,与楚恒合称南斗双杰,斩妖除魔无数,说他不自量力,恐怕说的人就是不自量力。
放在血皇天身上,却毫无违和感。血皇天在天魔君手下混的时候,子车良要过几百年才会出生。
所有的仙门中人,在半魔之体的血皇天面前就是不自量力。
除了楚孤逸。因为他是男主,小宇宙爆发时必须是最牛逼的人。
可惜此时的楚孤逸并没有小宇宙爆发,他出于往日的情谊与道义,帮助子车良,然后一起被攻击得节节败退。
纵然有林松烟从旁协助,战局仍然呈现一边倒。
贺凉水看着着急:“你们就说出究竟把贺泠藏哪儿了吧!子车掌门,难道你们要为了一个贺泠,陪葬整个仙门吗?”
子车良嘴硬:“今日我定要除了这魔头!”
徐平宽喊道:“在地窖!贺泠在地窖!”
子车良恨铁不成钢地怒瞪老友。
徐平宽怂道:“子车兄,已经到了这地步,再打下去,只会伤及无辜。”
林松烟道:“贺泠不在地窖。”
徐平宽惊道:“怎会不在地窖?明明就把他用法阵困在地窖的!”
连徐平宽子车良都默认贺泠在地窖,那就是真的在地窖,贺凉水沉吟道:“会不会是隐身法?”
血皇天道:“我数到十,如果能把阿泠带到我眼前,我可以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