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来颗,传到徐平宽这一代,只剩三颗。
一颗徐平宽自己用了,一颗给了大徒弟,还有一颗被束之高阁,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拿出来的。
贺凉水道:“其实慢慢养着挺好的,养生。”
楚孤逸陷入沉默。
贺凉水拽了拽楚孤逸衣袖,“好了,别想太多。”
柏灵儿笑道:“贺公子能想开,自然是好的。我这里的药虽不能让你立时痊愈,若是给我一两年时间,我还是有这个把握的。”
从三五年提前到一两年,贺凉水满足了:“那就全仰赖柏姑娘的妙手了,贺某在此谢过。”
开启养生模式的贺凉水,吃完药早早入睡。
日落西山,趁着余晖未散,楚孤逸在院子里拆棺材,锯木板,改制成书柜。他动作熟稔,不用尺子量,脑子里自有一张图纸。劳作让他短暂忘记忧愁。
柏灵儿给肥啾洗得香喷喷的,用棉布细细擦拭,“小啾,你能告诉我,楚孤逸与你主人的故事吗?”
肥啾被温柔乡迷了心智,懒懒道:“他们没什么故事,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打谁挨?”
“之前是贺凉水打楚孤逸,然后是楚孤逸打贺凉水。”
“所以,他们是打情骂俏?”
“……”肥啾昂起脑袋,深沉道,“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柏灵儿好笑,“你怎么像个小大人一样。”
天黑之时,书柜就打造出来了,楚孤逸问:“书柜放哪儿?”
柏灵儿让他搬去药堂,然后说:“你去休息吧。”
楚孤逸道:“这些日子,给柏姑娘添麻烦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柏灵儿叹道,“是我医术不精,无法救治贺公子。好在他吉人自有天相。”
楚孤逸回到屋里,贺凉水仍在沉沉地睡着。
桌上一盏烛灯静静燃烧,光线昏暗。楚孤逸坐在床边,用眼睛一寸一寸描摹床上男子的下半张脸,唇珠一如往常酣睡时微微嘟着,只是刚活过来,没什么正常的血色,发青。
贺凉水睡觉向来没什么姿势,四仰八叉,一条腿一条胳膊伸出被窝,袖口褪到肘部。
一条一条,都是那时划下的伤口。
楚孤逸气血翻腾,咬紧后槽牙,仿佛再次尝到苦味的血腥,与刻进骨子里的惊惧。
他颤抖着伸出手,触碰那一道道伤口。
从来没有人,为了他伤成这样,为了他命都不要,为了他虽死无悔。
“贺先生……”
滚烫的一滴砸在伤口上。
贺凉水梦里喃喃:“疼……”
楚孤逸低头亲吻他伤痕累累的手臂,“对不起。”
……
贺凉水醒来时,心口凉凉的,恍然以为又被刺了一剑。直到他对上楚孤逸认真的俊脸,哦,刺的不是剑,是棒棒糖。
楚孤逸正用一只小木勺,挖碗里的黑色药膏,糊在贺凉水心口的剑伤上。
“……我的心,漏了风。”贺凉水玩笑道,“你给补上了。”
“?”楚孤逸道,“别动,马上就好。”
“什么东西?”
“消炎止痛的。”
“好丑啊。”贺凉水伸手拉了拉衣襟,袒露更多,方便上药。
楚孤逸手上一顿,视线乱飘,“不丑。”
“不丑你为什么不看我?”黑黑的一块糊在心口,看着别扭。
楚孤逸视线缓缓落回贺凉水心口……往下三寸,粉嫩的小樱桃。
他刚才有多小心,只将贺凉水衣服褪到剑伤处,想做个君子。贺凉水倒好,一个动作就把他魂勾走了。
贺凉水犹自想让这药糊糊变得好看点:“要不弄成爱心形状。”
“爱心?”
“就是……我来吧。”贺凉水拿过木勺,小心地将心口的黑色药糊抹成爱心形状,“你看,现在好看多了吧?”
“……”贺先生上个药都这么精致。
只是比起爱心,更吸引楚孤逸视线的是,小樱桃,小樱桃,小樱桃……
楚孤逸忍不住伸出手,揪了一下。
贺凉水嘤咛一声:“嗯~?!”
楚孤逸:“……”
贺凉水:“……”
楚孤逸手悬在小樱桃上,整个人呆滞,他竟然,真的做了这种事。
柏灵儿端药进屋,见此场景,放下药,说:“不好意思,打扰了。”
贺凉水:“??!!不是!”
柏灵儿已经飞逃出门。
贺凉水张着嘴,与楚孤逸面面相觑,蓦然面如火烧:“楚孤逸!你、你居然揪我的……我的……”
楚孤逸耳尖红透,“贺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贺凉水含羞带怒地瞪他。
半晌,楚孤逸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要不,贺先生也揪我的……”
贺凉水:“……”
互揪小樱桃?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看九点档狗血仙侠剧:《纯情弟弟是怎样变骚的》
楚孤逸:……早就想揪了()
ps:才发现一个小技巧,app显示网络连接失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