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成是这个理由的还真是愚蠢到了极致啊。”
他最终看向了橙崎千平。
“是被要债的追上门了吧,被逼到无可奈何只能报了警,凭借对方不敢因为高.利.贷对上警察又拖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忍耐不住了吧。”
“……”
“虽然很努力做出一副温和的模样,但你那种为钱财而奔波挣扎的疲惫和恨意,可是不管怎么样都遮藏不住的。”
“更何况这个叫杉田的家伙,不就是因为盗窃罪才被判了刑吗。”
……
众人的视线刷的一下聚焦到橙崎千平身上。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表情也很僵硬,只勉强笑道:“所以你是在怀疑我吗?”
“不,当然不是。”
绫辻行人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毫无波动。
“我只是在想你们走了大运呢。”
“毕竟有人帮你们完成了原本的目标。”
“目标?等等,现在到底又在说什么?”
刚刚接受完信息的其他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看着橙崎千平又一次改变的脸色,却不敢断定这位绫辻行人先生完全是在瞎说。
不过内容确实格外跳脱就是了。
总觉得一般人很难跟上他的思路。
似乎是早就猜到会被这样询问,绫辻行人在脑海中把刚刚从高木涉那里瞥到的资料飞速过了一遍。
随后他轻轻眯起眼睛,刚要开口。
但就在这个时候,高木涉的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这次的铃声吵了了一遍又一遍,听上去颇为执着。
绫辻行人把手机扔给旁边的安室透。
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手机,安室透揉了揉发疼的鼻尖,抬起手指摁下了接通。
“喂?”
“绫辻,在侦探社还没有成立之前,偶尔也是可以偷懒一下的。”
不知道是不是着急的缘故,熟悉的声音十分迫切地响了起来。
不过这次是谁?
这个声音……
是住在对门的太宰治?同为黑衣组织成员的太宰治?还是新任的理事长官?
但安室透很清楚,自己手里现在握着的是高木涉的手机,于是很快从短暂的迷茫中反应了过来。
而对面的伏见猿比古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于是沉默了一下,把原本的措词全数吞了下去。
“你是安室透?”
在听到肯定回答之后,伏见猿比古轻轻啧了一声:“算了,不过是谁都没有关系,只是有一件重要的任务必须要交给你们。”
“您请说。”
“我们还有7分钟到达现场,而在这之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请务必阻止绫辻行人继续参与破案。”
“?”
安室透飞快地扫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呢?”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从之前所有的细节来看,这位叫绫辻行人的侦探的能力足以称得上是举世无双,为什么伏见猿比古却要限制他,甚至藏着掖着不利用呢?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绫辻行人望了过来,那种冰冷到让人发寒的视线又一次紧紧钉在了安室透的背上。
与此同时,伏见猿比古的声音也在对面响起。
“那个家伙……你就当是诅咒也好,反正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危险人物。”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所有被他查出来的真凶,全部都会以悲惨的手法意外死去。”
安室透:……?
等等,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
让犯人死亡什么的……
挂断电话之后,安室透用堪称复杂的视线看向绫辻行人的方向。
而这位被长官打上“危险”标签的青年却只是十分淡漠的、寂静地望向前方,看上去也不像是拥有奇怪力量的家伙。
不过既然长官这么要求,那还是要努力试试看。
只有7分钟……不,只有6分钟的话应该还赶得及,就算对方再快现在也不可能……
“果然,还是最单纯的理论最接近真相的。”
站着安室透身旁的绫辻行人忽然低喃了一声,随后用手里的烟管指向了对面的某个人,语气格外平静。
“你就是犯人。”
安室透:……
安室透:???
——
因为太宰治神乎其神的跳河举动,他和琴酒两个人不得不先回公寓再做之后的打算。
只是到了公寓门口,看到眼前的景象,琴酒下意识愣了一下。
“等等,这些都是什么?”
原本空无一物的走廊里密密麻麻摆放着棕色的快递盒,垒了三叠,其中一叠的上面用黑色的彩笔写了大大的“黑泽阵收。”
“炸弹吗?”
琴酒低声说了一句,几乎在瞬间从腰后掏出了木仓。
但就在他即将上膛的一瞬间,因为落河而迟一步赶来的太宰治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拔.枪的动作。
“怎么了吗?”
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快递盒的上面,眼中的疑惑也慢慢转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