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下一位!”
柳云败下阵,凉亭前的中年男子再次高声喝道。
“连柳云都比不过那诗魔....我们上去岂不自讨没趣?”
“就是,我等几斤几两心里还清楚得很,之前是有些小瞧这诗魔了!”
“柳云可是东都新一科举子之首....”
哗!
原本凉亭之前还排着长长的队伍,随着中年男子再次高喊队伍竟是一下全部散开,几乎再没有人去排队等候。
文士秀才们都好面子,在他们看来与其上去灰溜溜地从凉亭另一头走出还不在一旁瞧个热闹。
之前败走的莫虚、柳云已经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此地,显然不愿意多待在这里丢人。
“嗯?”
见到这般情形,中年男子面露诧异,忍不住转身回望了凉亭一眼。
“有请下一位想要挑战诗魔前辈的文士!”
顿了顿,他再次喝到,声音比之前高了不少。
“唉,谁能一试?”
“东都怕是没人了!”
“有可能,柳云败了之后好多新科举子都选择了放弃。西都那边的高人倒是不少。”
“难道这诗斗这么快就要结束?”
中年男子高喝之后议论之声也随之而起。
......
“在下想要领教一下诗魔的才情!”
一息,两息....就在一众文士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的时候,柳树下,有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急忙循着声音来源望去。
很快,就见李朝威缓缓地来到了凉亭前。他面如冠玉,一袭长袍,手持折扇,卖相相当不错。
“这公子哥是谁?竟然这般自信敢在这个时候还有胆量挑战诗魔?”
见状有人忍不住问道。
“原来是他!”
“他是谁?”
“据说他是云逸书社老板的外甥,才情不错,最近有一本《柳毅传》卖的不错。”
“柳毅传是他写的?”
“嗯!柳毅传写的相当不错,说不定有希望。虽说此人之前屡试不中,但坊间传言他极为擅长诗词歌赋,比起西都的那些大才也不遑多让。
而且听说此人不久之后还要去西都参加贵妃娘娘的赏书大会!”
“这样,那说不准还有希望。”
“瞧瞧再说!”
东都的大部分文人秀才都汇聚在这里,没过片刻就将李朝威的底细拔了个干干净净。
“在下东都云逸书社李朝威!”
议论的功夫,李朝威已经站在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李郎君有请!”
中年男子对着李朝威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过,
李朝威一撩长袍进入了凉亭。
随着李朝威进入凉亭,现场的议论之声渐渐小了下来,不少人开始期待起了最终结果。
一众文士在瞧热闹神态轻松,柳树下,姜云逸和徐山却是一副紧张模样。
“你家外甥到底行不行?”
过了片刻,徐山终是没能忍住,搓了搓手望向姜云逸。
或是因为醉仙楼的事情,他现在怎么看姜云逸都觉着有些不顺眼,认为姜云逸给他挖了一个大坑。若不是还想着招募凉亭里面的那位高手,他真的很想质问质问这姜云逸。
“徐老板放心!我家外甥诗词歌赋的能力不弱!”
姜云逸摆了摆手,示意徐山不用担心。
可话是如此,是个人都能看出他脸上写满了不确定和担心。
“那就好!”
徐山心里稍安,再次望向了凉亭方向。
.......
“郎君,原来他就是李朝威!”
河畔的另一边,薛嵩与李默亦是在关注着凉亭里的情况。瞧见李朝威的卖相,薛嵩忍不住问道。
“即便是李朝威也肯定会败!”李默微微摇头,
其实他并没有太关注这个李朝威而是心里一直在想用什么诗词来应对王昌龄。
就在方才王昌龄的所有诗词已经在李默的脑海之中过了一遍,并且和春色有关的全部都被他罗列了出来。
最后,李默猜出这次王昌龄提前的作好的这首诗可能是那首《闺怨》,只有这首是和春有关的名篇。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闺怨写的是一个贵妇看到陌头的柳色青葱,盎然春意,才意识到自己精神生活的空虚觉得再打扮也没有意思,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没有一点快乐了。
此诗名为春,实则以“悔”为诗眼。
像是在说闺中怨妇可有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