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的消息,江以宁稍晚一些也看到了,除了群里的聊天记录,严华还私聊了她一遍。
任子栋会去参加明天最后一场峰会。
最后一场峰会的主题比较杂乱,大多数人会趁在这峰会的尾声中公布自己最新研究,既有宣示的意味,也有寻找发展和合作的机会。
在峰会上公布研究的影响力,不亚于在物数圈里几本顶尖期刊内发表论文,并且可以即时得到反馈。
任子栋想干什么?
是干乱别人发表研究,还是想要发表自己的研究?
不管是哪一样,都不像是任子栋会干的。
何况,经过“冒充g”这件事后,SIM必定加强审查和保全,不可能任由任子栋随心所欲。
算了,不管他想做什么,如果能帮得上忙,便帮帮他。
吃过晚饭,江以宁受苏瑞羲热情的邀请,去看了他新买的几匹马。
几匹马都是未完全驯服的烈马,还不能上马骑行。
向以轩和祁情也在,免不了一阵互相斗嘴。
热热闹闹,仿佛让空气也染上了欢愉。
后面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忽然将矛头指向了暮沉,怂恿他去驯马。
暮沉牵着自家小姑娘,在江畔慢慢悠悠地散着步,压根不把向以轩三人的话听进耳里。
把
无视表现得明明白白。
向以轩用激将法:
“沉哥,你该不会是怕在我妹面前丢人,才不敢吧?以前你很厉害的啊?啊!也是,年纪大了嘛,难免力不从心,算了,我懂的,是我错了,不该提议的,呵呵,忘记了吧,在我妹面前受伤多不好啊!对吧!”
说着,他挥动双臂,嘴里嚷着“散了散了”。
但双眼却盯着暮沉不放,挑着眉,目光中写满了挑衅的意味。
暮沉斜睨他一眼。
空气一阵静默,祁情和苏瑞羲非常识相地退了两三下,做了个隔岸观火的态度。
江以宁:“……”
其实她可以理解男生们之间,那些突如其来的“战斗”,但她不能接受自己被拿出当导火线。
正想着,一直牵着她的手忽然松开。
暮沉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露出一截笔直清瘦的锁骨。
江以宁就站在他身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气势。
这是要去驯马了。
该说他好战好,还是说他太冲动受到挑衅好?
解了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他又解了袖子上的袖扣。
动作不徐不疾,极具优雅美感。
江以宁眨眨桃花眼,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喝点果茶,一只
手忽然伸到她眼前。
“宁宁,帮我挽?”暮沉巴巴地望着她,“我一个人弄不好。”
江以宁:“……”
耳尖莫名发热,她飞快地移开眼睛,低头给他折挽袖子。
等两只袖子都挽好,男人便朝马的方向走去。
苏瑞羲立即道:
“沉哥,红色那匹!你帮我驯红色那匹!加油!我爱你!”
说完才想起,暮沉的正主儿还在旁边呢。
他又扭头冲江以宁嘻嘻笑。
“妹妹不要误会,我对沉哥只有兄弟爱!”
江以宁:“……哦。”
说话间,暮沉已经走到那匹红身跟前。
江以宁这才意识到,这男人竟然连护具也不戴,就这么上阵驯马了。
“等——”
话音未来,男人已经捉住缰绳,翻身上马。
未驯服的马儿哪里容得下被人骑,红马扬起前蹄,要把人甩下去。
第一下没能把人甩下去,它喷着粗气,甩动得更厉害。
向以轩拉着江以宁往后退了好几米。
“别担心,你家暮哥哥可厉害了,以前就帮老苏驯了几匹烈马,老手一个。”
苏瑞羲也道:
“对对!我家疾风和踏雪到现在,都还只认沉哥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让骑的!”
他说到最后,语气酸溜溜,带着一股子浓浓的
怨念。
显然,他这个主子,也在不让骑的范围内。
祁情瞧了神色依然紧张的江以宁一眼,笑道:
“前几年阿沉差不多跟工作绑死在一起,还得有你,咱们才能再次看到他驯马的英姿。”
向以轩举着手插进来。
“我觉得是我的功劳!是我跟沉哥说,女孩子不喜欢工作狂,要多陪伴!而且,咱男人要捉紧机会多做表现,才能把帅的一面表现出来!他都听我的!”
“切,你这话敢当着沉哥的面说吗?”
“怎么不敢!”
“那你去说啊!让我康康他揍不揍你!”
“找死!”
三个大男人闹成一团。
江以宁心不在焉地听着,视线却没有离开过马上的男人。
明知道从他的姿势和动作就能判断得出来,他能做得到。
可是,站在旁边看着,总是忍不住要担心。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也没能把人甩掉,马儿似是累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