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停下脚步,偏头。
“宁宁想知道?”
江以宁迟凝,看了眼在前面推着雪梨走的江亦灼的背影。
与刚才要怒火爆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此时的四哥看上去,心情好像很不错。
这么大的转变,说没有半分好奇,那都是假的。
但暮沉那高深莫测的样子,她又隐隐觉得里面有坑……
犹豫纠结了下,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想……吧。”
暮沉笑了。
“四哥教了我些江家男人的生存之道。”
江以宁一懵。
“什么?”
暮沉继续说道:
“我觉得四哥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能再快点,进入和宁宁实践的阶——”
江以宁双耳一嗡,已抬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我不想听了!”
男人也不反抗,任凭她捂嘴。
一双深邃似海的凤眸,带着浅浅的笑意,一瞬不瞬,直直望入她的眼底。
他的薄唇贴在她的掌心上,灼热的温度让她颤了下,连忙缩手。
暮沉笑了出声,拉过她的手,细细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
“好,不听,以后只做给宁宁看。”
江以宁热气上涌,好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更不敢问他要做什么,怎么做。
前面两个人站在
大开着门的电梯前。
江亦灼有些不耐地扬声催促。
“喂,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江以宁吓得一抖,便抽回了手。
四哥应该看不到暮沉亲她手背吧?!
应该没看见。
对……
“四哥喊我们了!”
她看了暮沉一眼,飞快电梯口走过去。
暮沉噙着笑,心情愉悦地跟上。
就在四人晚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顾妍的代表律师又来了一趟。
这次顾妍没有再提出要见江亦燃或者江以宁,只让代表律师给江亦燃带了封信,强调给江亦燃亲启。
江亦灼听了这转述,嗤笑出声,长臂一伸,将律师手上的信拿了过去,直接动手就拆了。
律师一愣,开口制止:
“江先生!这封信不是给你的!这是顾妍小姐指定交给江亦燃先生的信件,你这样私拆信件,已经侵犯了别人的隐私!”
律师这几天来了无数次,已经把江氏团队里大部分些人的样子记住。
知道眼前这位是他辩护对象要找的人的弟弟。
在他说话间,江亦灼已经撕了信封,抽出信纸。
丝毫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一个嫌疑犯就别跟我说什么隐私,我还怕她在信里藏毒,要害我家人呢!
我拆了检查怎么着?你告我啊!”江亦灼冷笑,“还有,我侵犯我兄弟的隐私,他本人要是不满,自然会去告我,用不着你来操心。”
除了律师,在座几人对他的行为,视若无睹。
顾妍的代表律师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所作所为。
江亦灼几眼一扫把信了草看完,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信连同信封撕成碎片。
律师目瞪口呆。
“你……”
“你回去回复,我哥很忙,没空听狡辩,这种千篇一律的话就不用再写过来了。”
江亦灼随手把纸碎扔进垃圾桶,回头又道:
“哦对了,直接跟她说不用写就行,我们要离开AGA回华国了,让你的主子省点力气吧。”
律师迟疑地看了他一眼。
“我会转述的,江先生,请你明白,这是我的工作,我没有添麻烦的意思。”
江亦灼笑了声。
“我还知道,你过来传话送信都是其次,盯着我们的动向,才是首要任务。”
所以,江亦灼刚才那句话,其实是让他向加西亚转述。
律师的脸色瞬了一变,但很快就调整过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神色没有逃过在座几人的眼睛。
看来是加西亚在酒店里插不进眼
线,只能用这种办法来探听。
怪不得,这传递口述的次数多得那么不自然。
顾妍虽然想法偏激极端,但也是个聪明人,几天下来也很清楚江氏的态度。
这可不是几句言语就能翻篇的。
还不如把力气往AGA的刑律上下手,说不定还能找到空子可以钻。
加西亚给顾妍请律师,不走心也算了,还私心满满。
不过,对孤身在国外无人可依靠的顾妍,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江亦灼耸肩。
“随你吧,另外,还有一个事需要你转述给你的主子,伊恩那小子会由他爹亲自送到华国,我们团队不负责运送,话我已经说清楚了,再往我们身上伸手,剩下的爪子都给他跺掉。”
律师看了江亦灼几秒,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道:
“信我已经送到,江先生的话,我也会给顾小姐转达,很抱歉打扰各位用餐,这就告辞。”
江亦灼吊儿郎当地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