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敢多留,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是王惩,一定是因为王惩!”孙亦郡忽然站了起来。
孙大少正怒上心头,看到他这幅样子又是一脸烦躁。
“你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东西!”
“陈戈徒和王惩的关系不一般,他一定是因为王惩才会这么做!”
孙亦郡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满心满眼都认为陈戈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惩。
听到他的话,孙大少眉头紧拧,显然不相信。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当初他和王惩闹的不好看的时候,陈戈徒还在背后帮了他们一把。
“不可能,他们两人看起来不像那种关系。”
孙大少没有订婚之前也有不少的情人,哪个不是千娇百宠。
不说陈戈徒和王惩之间根本就没有那种浓情蜜意的感觉,就说两人王不见王,谁也不可能会对对方服软。
“那天在拍卖场……我看到了……”孙亦郡双眼无神,颤抖着张开嘴。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那天灯光昏暗,他模模糊糊中看到两个影子,却不敢细看。
而那时内心的不安也不是因为他怕撞见什么不能撞破的秘密,而是那时他隐隐约约看到了王惩的半张脸!
“什么?”孙大少眉头紧皱地看向他。
“他们……在接吻。”孙亦郡脸白如纸,好似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极其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话说出口之后,那些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就排山倒海的向他袭来,几乎要让他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孙大少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目光如炬地看向他,“那时你为什么不说!”
孙亦郡动了动唇,已经说不出话,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一样。
“废物东西!”孙大少满脸怒气。
——
暂时没人知道陈戈徒断了孙家资金的事。
孙大少封闭了和陈戈徒有关的消息,再利用陈戈徒的名头进一步谋取了不少的合作来暂时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今天他好不容易得到了陈戈徒的行踪,提前来了钱满的酒吧等人,结果陈戈徒没来,等来的却是王惩。
两人这段时间打的不可开交,之前还能装模作样寒暄两句的面子早就没了,刚一对上,孙大少的脸就沉了下来,眼神也带着不善。
王惩倒还是那幅不拘一格的模样,敞着领口,外套也松松垮垮地挽在臂弯。
他靠着吧台,似笑非笑地说:“听说孙少那块地到现在还没动工,是上头的审批没下来还是钱不够啊,要不要我请孙少喝杯酒,不要孙少结账。”
看到王惩在这里,孙大少哪里还不明白,估计是他捂的再严实也漏了消息出去,早有人知道陈戈徒放弃了他,便给了他假消息,跑到王惩那卖好去了。
他顿时一脸怒色地站了起来。
“王惩,你少在我面前得意,如果王家还是几年前的王家,我可能还会有些忌惮,可现在的王家不过是老牛拉磨,即便没有陈戈徒,我也不比你差。”
“啪啪啪!”
王惩鼓起了掌,他啧啧两声,赞叹道,“好一个后生可畏,孙少说的我都害怕了。”
面对他的嘲讽,孙大少气的青筋直跳,却无意间瞥到他的手腕,一对样式独特的手镯在袖口处若隐若现。
他瞳孔一缩,确认没有认错。
当时陈戈徒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下这对手镯,几乎无人不知,甚至还有不少人议论陈戈徒是不是有了要和谁家联姻的打算。
连他都妄想过能不能借孙家人去攀上这门亲。
可现在这对手镯在王惩手上……
若说之前对孙亦郡的话他还有些半信半疑,那他现在终于确定,陈戈徒和王惩之间果然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这让他有一种被愚弄的愤怒!
同时,他又有一种扭曲的快.意,因为在两者的关系中,王惩一定也是吃亏的那一个!
他面目狰狞,盯着王惩笑了起来,用一种不屑的语调说:“看不出来王少还有这种本事,倒是不知道王少有什么厉害的床上功夫讨了陈少的欢心。”
孙大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当时让孙亦郡去接近陈戈徒未尝不是抱着这种想法,只不过陈戈徒太难以接近,他还一度认为陈戈徒并不好这一口。
看到王惩的神色变化,孙大少神情扭曲,更加得意又放肆地说:“你说要是被上城的其他人知道王少是个在外面卖*股……”
“嘭”的一声巨响,王惩压着孙大少的脑袋狠狠地砸在吧台上。
酒瓶杯子掉了一地,殷红的酒液四溅,都不如孙大少脑袋上溅出的血艳。
四周纷纷响起骇人的尖叫,王惩一边面色阴冷地勾着嘴角,一边一下又一下地抓着孙大少的脑袋狠狠地砸向吧台。
“你说谁是卖*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