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跑一趟。”
苏鸢拗不过两人,只能同意。
很快,来到村长家。
陈满福看到他们倍感意外,“苏知青,你不是去哈市了吗?咋这么快回来了?”
苏鸢拿过傅墨白手里的网兜,递给对方,笑盈盈地拜年,还说了不少吉利话,把陈满福说得喜笑颜开,忙让他们进屋。
十分钟后,堂屋内,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热闹,傅墨白见她迟迟没有开口,轻咳一声,索性提起:“村长,今天我们来,还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
陈满福听了笑容一滞,小心翼翼地问:“啥事啊?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帮你们。”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在犯嘀咕。
苏鸢见状,忍不住轻笑,“村长,是这样的,明天我俩打算去登记结婚,想请您帮忙开张证明。”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喜糖,塞到他的手中。
见其不是什么难办的事,陈满福呵呵一笑,悬起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原来是天大的好事啊!那我现在就去开,你们坐着等一会儿!”
苏鸢和傅墨白真心感谢,目送他进了里屋。
村长媳妇一边给他们倒水喝,一边打听道:“这结婚后,苏知青是不是要搬到部队大院住啊?那镇上的工作咋整?不干了?”
苏鸢接过热水,笑着回答:“暂时没想太多,一切等我俩结婚后再商量。”
“这还有啥商量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婚后有男人养着,你还工作啥呀?多累挺!还不如早点要个孩子呢。”
村长媳妇越说越来劲,还问向叶洁,“妹子,你说我这话在理不?”
“在理,特别在理!还是您看得明白,给自己选了一个好丈夫。”
叶洁竖起大拇指夸赞,直把她夸得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陈满福拿着一张证明从里屋走出来,见他们聊得热闹,心情也跟着愉悦。
他把证明书交给苏鸢,并慈爱嘱咐道:“从今以后,你尽管把这儿当成娘家,如果他敢欺负你,我们一定帮你出头。”
“谢谢村长。”
先不管这话能不能兑现,听在耳朵里却极为烫贴,苏鸢有些动容,鼻尖儿微微发酸。
傅墨白帮她把证明妥善收好,又寒暄几句后,他们离开了村长家。
去往姜家的路上,叶洁挽着苏鸢的胳膊,低声告诫道:“刚刚村长媳妇说得那些,你听听就得了,千万别跟她学。女人这辈子,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只要你兜里有钱有工作,到哪儿说话都硬气!”
苏鸢赞同地点点头,其实没把那话听进去,“我没想放弃教师工作,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听她这么说,叶洁一脸欣慰。
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姜家门前。
沈晴和姜原正蹲在院子里放小鞭。看见苏鸢的刹那,两人不约而同撇下鞭炮,朝大门口小跑过来。
“鸢鸢,你咋这么早回来了?”
问话的人是沈晴,她前几天得阑尾炎动了手术,今年没回哈市过除夕。
苏鸢把从哈市买的吃食分给他们,故作神秘道:“我有事要向大家宣布,走吧,咱们进去再说。”
傅墨白拎着大包小裹,跟在后面走进屋,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整个姜家都知道,两人将要结婚的消息!
沈晴一脸羡慕,也想早早结婚当漂亮新娘。姜原则充满担忧,很怕苏鸢结婚后,就不当老师了。
当着众人的面,又没法细问,直到夜深人静,苏鸢准备睡觉的时候,她才逮住机会问:“老师,您咋突然要结婚呐?之前都没听你说过。”
苏鸢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结婚,但她这辈子已经认准了傅墨白,所以觉得早结晚结都一样。
“你是想问我,以后还当不当你的老师?”
“哇,您太厉害了!猜得真准!”姜原一脸期待地看向她,很怕听到令自己难过的答案。
苏鸢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保证道:“在你们初中毕业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因素。这下,你可以安心睡觉了。”
听见她的承诺,姜原笑得灿烂,握住她的手晃来晃去,就是不愿意撒开。
“老师,您真好!如果您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想到七七年会恢复高考,苏鸢柔声鼓励她,“只要你努力学习,一切皆有可能。”
这一夜,两人睡在同一张炕上,聊了许多,直到凌晨两点才沉沉睡去。
早上八点,见苏鸢一直没醒,傅墨白等在堂屋,耐心十足。
叶洁却很心急,忍不住来回踱步,“要不我去叫她吧,只要你俩一天不登记,我这心就没法静下来。”
傅墨白阻止,“让她多睡一会儿吧,苏建国的手没那么长,至少他管不到婚姻登记处。”
可叶洁还是担心,“不行!我去叫她!等领了证,她想咋睡都行。”
说完,便转身离开,步子迈得风风火火。
此时,苏鸢睡得正香,朦胧之中还梦见了傅墨白,那男人穿着一身军装,在冲她说话。她想走过去听得更真切些,却在这一刻被叫醒了。
“鸢鸢,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