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路上我还能看看这里的城市景色。”
许听宁再说什么,就显得太刻意了,她跟着卫君豪往车边走,坐上去,觉得闷,把车窗降下一截。
她先看到了霍飞渝,后面是霍涔,霍涔朝她这边看过来,许听宁把车窗升了上去。
车子启动,开出停车场的时候从霍涔身边经过,许听宁没往外看,等开出一段距离,从后视镜里看见霍涔还站在原地。
他是压着火的,许听宁能看出来,心想,应该是跟霍飞渝吃的这顿饭并不痛快。
她不太知道之前的细节,霍家人对其三缄其口,但她能感觉到,霍涔并不想修复什么兄弟情。
这些也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
卫君豪把她送到了洲际华府,许听宁让他在门口停了车。
“你别进去了,这里面外客登记很麻烦。”
卫君豪点点头,问她:“你一直在做家教吗?”
“最近才做的。”
“我听于欢说你还找她们接了设计的私活。”
“是,赚点钱。”
卫君豪脸色黑沉,许听宁叫他别多心,摆摆手走了。
她现在养自己没问题,要养孩子就捉襟见肘了,并且孩子也要看怎么样,穷养富养是不一样的。许听宁一直讲究男女平等,在对待孩子上,她觉得也不该有区别,无论男孩女孩,她都会尽自己的全力。
虽然许鹊清说会帮她,可许听宁认为,养育孩子是她这个母亲的本分。
这里刚好离z大非常近,她从租的老小区,走着就能来。学生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父亲和继母工作很忙,经常出差。
这个兼职是大师姐给她介绍的,上课一月有余,除了报酬给得很利索之外,许听宁一次都没见过小女孩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
家里之前倒是一直有个住家保姆,在许听宁来之前辞职回了老家,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就找了个钟点工每天来给小女孩做饭,反正也已经六岁了,正常的生活都能够自理。
许听宁今天来早了四十多分钟,敲门进去时,小女孩才刚开始吃午饭。
许听宁让她继续吃,坐在一边看着要讲的课件。小学一年级的语文并不难,主要是认字,她准备得很仔细,不想误人子弟。
餐桌那边很安静,许听宁扭头看过去。
“含含,怎么不吃呀?”
含含不太爱说话,默了默,说:“我吃虾过敏。”
桌上是一盘白灼虾和一盘青菜,白灼虾一只没动,青菜炒得火候太过,像烂在盘子里似的。
含含用筷子拨了拨青菜,夹起一颗,艰难地张开嘴。
“家里有鸡蛋吗?”许听宁问。
含含点点头。
“想吃鸡蛋羹吗?”
含含咬咬唇,又点点头。
外婆以前经常给许听宁蒸鸡蛋羹吃,老太太说一定要用放凉的开水,和鸡蛋液一比一搅和,搅匀了里面还要放上颗蒜,出锅后放生抽和香油,上面还要撒上小香葱。
许听宁照着记忆里的去做,这个豪华小区都是大平层,暖气很足,又带着落地窗,阳光被折射成暖绒的温度,加上蒸锅的热气,许听宁脱了大衣,一会儿把里面宽大的上衣外搭也脱了。
含含趴在门边看她:“老师,你肚子好大!”
许听宁舔舔唇。
“老师,我爸爸肚子也这么大,他是啤酒喝的,你呢?”
许听宁哭笑不得:“老师……老师也是,含含能不要告诉其他人吗?老师会不好意思的。”
“好,我谁都不说,老师,鸡蛋羹什么时候好?”
“马上。”
鸡蛋羹端出来的时候,含含咽了好几口唾沫。
许听宁用了三颗鸡蛋,含含都给吃完了,连那颗去腥的蒜都没放过。
“其实里面再放点切碎的蟹棒会更好吃的,但是你吃虾会过敏,老师就没敢放。”
“老师,蟹棒里是螃蟹吗?”
“不是,是鱼糜。”
“那我不能吃,有一次我爸给我吃鱼,我浑身起了好多红疙瘩,可痒了。”
含含很少跟她说这么长的话,还是自己的事。
许听宁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也是个女孩。
她不知道孩子的眼睛会不会像霍涔,霍涔是单眼皮,平时看着冷傲,不锐利的时候又很撩人,说长成那样,都会很招桃花。
“老师。”含含眨着眼睛,“我爸爸说你会画画,你能教我画画吗?”
“可你爸爸让我教你语文。”
她爸爸还说,自己的女儿从幼儿园起语文这方面就很差,每天只喜欢上美术课,没事就自己在房间里画,对学习丝毫没有兴趣。
“老师,那我能画你吗?”含含拿出IPAD,给她滑着看自己的作品,“老师,我不会把你画丑的。”
以前许听宁学画画都是去培训班,工具也都是传统的纸笔,现在时代发展,小孩子画画都用平板电脑了。
含含画了很多,仿佛是在构建她自己眼中的世界,有路边的猫,有家里的陈设,还有形形色色的人,人物太难画了,她一个六岁的小孩子竟然把握得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