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去江国谋出路,而应该学其他不受宠的公子一样,去设法讨好他的父王。
"人家是身份尊贵的宗主国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看上你一个庶子呢。"
母亲戚戚怨怨。
庶子!庶子!
这是从小到大,母亲最常在他耳边念叨的两个字,他第一次冲母亲发脾气,告诉她,即使他是庶子,有朝一日,也一定会将那个高高在上的江国太子踩在脚下。
宫人听说此事,也过来奚落嘲讽他。
"江国太子身边不缺人才,说不准缺一个马奴呢。"
"你既想得到赏识,根本不该去作什么文章,而应该跪到地上,给江国太子当脚踏啊。若能再学那哈巴狗叫上两声,说不准江国太子会多看你一眼。"
宫人哄笑声,犹如穿肠毒药,让他心中仇恨疯狂滋长。
他有了比出人头地,比报复他那个色鬼父亲更远大更坚定的目标,那就是将江容与踩到脚下。
他辛苦筹谋了这么久,如今目标马上就要实现了,岂能轻言放弃。
即使冒险,他也要一试。
陈麒拿起了案上的信。
乐师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大人。
"掌开。"
陈麒面无表情拆开了信,等看到信上内容,瞳孔轻轻一缩,先是难以置信,继而露出狂喜色。
他手掌激动颤抖,继而因兴奋而哈哈大笑。
"江容与,我就知道,你一定有污点。"
"什么德名遍天下的容与殿下,只要我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你便再也无颜面对世人!"
乐师不解,问∶"大人,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云关内的江容与,以
陈麒面上满是畅快与得意,道∶"这信中,证实了眼下那个正坐镇在毫假乱真,冒充皇室血
脉的铁证。"
乐师亦一惊。
"那江国太子,当真是假冒?这……怎么可能?"
陈麒冷笑道∶"他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天理昭昭,疏而不漏。无论他究章是真的江容与还是旁人冒充,这罪证,都能让他一生都被钉在耻辱柱上。
"你可还记得,江国太子十一岁那年随江帝狩猎,曾被刺客掳走,之后江帝对外称太子生了重病在宫中养伤,一直到三年以后,江容与才伤好,重新在朝臣面前露面。"
乐师点头。
"只是,这和江国太子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陈麒起身,轻哼声,道∶"可郑贤在信中说到,那三年,江国太子根本没有生病,也没有在宫中修养,而是真的被刺客掳走,下落不明。三年后回来的那个江容与,根本不是真正的江容与,而是
"而且青雀台的坤君假冒。"
陈麒字一字,说得解气。
乐师面色大变。
"青雀台的坤君?"
"怎、怎么会这样?"
"难怪,难怪当日在隋都,他能一眼窥破我的身份.…."
陈麒偏头看他∶"我问你,青雀台的坤君,后腰之上隐秘处,是不是都会有一个奴字印。
乐师面孔雪白,羞耻点头。
"那就错不了。"
"郑贤说,他有一次往兰馨宫送浴汤,就无意间看到,江国太子的后腰上,有一个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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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奴字印。一个太子身上,怎么可能有这样低贱的印记。所以,眼下这个江容与,要么是坤君假冒,要么,就是真的流落青雀台三年,做过三年的坤君。"
"呵,青雀台是什么地方,一国太子,竟然流落到那等地方,供人当娈童玩弄了整整三年,此事若是宣扬出去,你说,他江容与,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世上,面对天下百姓。"
乐师隐在黑纱下的手,禁不住轻轻颤抖了下。
陈麒看见,放缓了语调,道∶"青堵,我并非说你,而是说那虚伪的江容与。你与他是不同的。"
"属下知道。"
乐师勉强笑了下。
"大人对属下有再造之恩,若无大人庇护,便无属下今日。属下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