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遥受到惊吓, 有点不开心。
便拿起剪刀狠狠在姜尔雅已经剪出洞的礼服上又开了个洞,要让她露胸又露屁股。
“你在干什么?”
一道充满威严和压迫感的声音在背后沉沉响起,正是刚才本应离去的傅家掌权人傅言淮。
姜遥吓了一大跳。
一转头, 看见背后站了个贵气逼人的男人——她别的本事没有但看衣服品高下的本领纯火炉青。
男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
明明她说要换衣服,这男人还带人进来!所以她先一步质问人了:“你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傅言淮见过无数的女孩, 漂亮的,可爱的, 性感的, 清纯的……都敌不过眼前的女孩,那是一种让人惊心动魄的美, 万物静止,光是看到,心跳就不自觉的快了起来。
不亚于神说“要有光,所以有了光”。
傅言淮在惊艳的心跳之后, 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心理, 竟然很有耐心的抬手敲了敲旁边的门:“这样可以吗?”
旁边一左一右的保镖在最初的惊艳中才回神,现在又是一脸见鬼的表情,不知道傅家这位怎么突然这么有闲情逸致了。
刚才轻轻破门的时候, 他们都已经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毕竟跟在傅言淮这种大人物后面, 遇到危险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当女孩转头的那一瞬间,他们都忘记刚刚看到女孩手中的剪刀,正准备随时扑过去阻止一切危险行为。直到傅言淮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温和的一句问话, 他们才紧张起来, 紧张地看着女孩,怕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傅言淮一说话,姜遥脑中灵光一闪, 知道他是谁了,他就是那个上次捏她手腕的傅言淮!
他上次穿的是休闲装,看起来只是个年轻的帅哥,今天换了一身衣服,把头发全梳上去,气质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了,气势上就压人一等。
她记得他的力气很大,光是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手腕断掉。
她现在突然想念郁辛北了,如果他在,她就不会怕这个男人了,郁辛北肯定比这个男人厉害,肯定能反过来捏断他的手腕!
光是想起自己背后有郁辛北这种厉害保镖,姜遥也变得有了底气,怒视着男人:“我都说了我要换衣服,你竟然还敢进来。”
傅言淮看了眼她手上的剪刀,再看礼服那个大洞:“你剪烂的?”
姜遥将剪刀扔到地上,还踢了一脚,踢远了:“这是我家,轮不到你一个不姓姜的管。”就算是做坏事她也做得理直气壮,这就是姜家大小姐与生俱来的底气,因为这里是她家!
“看来你还记得我。”傅言淮心里头一回闪过“幸运”两个字,能被她记住。
之前傅言淮为了姜尔雅差点捏断了她的手腕,回去还养了两天手腕,这种人,想忘记都难。
傅言淮说话时,旁边一个保镖凑近了一些,跟他说明最新的姜家近况。傅言淮听完,点了点头,转头面向姜遥:“据我所知,姜山海只认姜尔雅一个女儿,所以现在这儿应该不算你家了吧?”
姜遥怒指那个跟傅言淮讲悄悄话的保镖:“你在那儿哔哔什么?!”
傅言淮微微挑眉,不知道她到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凶他。
但目光一凝聚到她的脸上,他就明白了,她有资格。
比任何人都有资格。
因为即便这样直白地对他发火,他也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可爱,觉得她勇气可嘉。
已经太久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了,还是一个讲话娇滴滴的大小姐,这就更让他心痒了。
而那个讲话的保镖显然还有话没讲完,被姜遥一指,一时间有些紧张起来,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
姜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很生气,竟然当着她的面小声说话,一定是在说她坏话!
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冲过去打人,但郁辛北不在,她肯定打不过三个大男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那保镖只说了两句,傅言淮就突然抬起头来,语气漫不经心却暗藏凌厉地问道:“你现在住在郁辛北家?你们什么关系?”
姜遥气坏了,冷哼一声:“我和一个保镖能有什么关系?保镖就是我的狗!”
她定定地盯着那个保镖,满脸怨气地说着。
那保镖被她看得脸红了。
傅言淮听她指桑骂槐,不怒反笑:“你是被赶出姜家没地方住,所以才跑回来剪人裙子出气吗?”
然后转头扫了一眼刚刚脸红的保镖:“你先去给姜尔雅小姐准备一套新的礼服裙。”
保镖知道自己表现一定糟糕透了,看都不敢再看姜遥,生怕再在老板面前失态,连忙退出去了。
“你敢!我才刚剪的。”姜遥气得想哭,说完又立刻闭嘴了。这就相当于承认自己刚才干的坏事了,但是才剪了姜尔雅的裙子想让她出丑,结果转头这个姓傅的就要给准备新裙子,她今天一番努力不就白费了!
傅言淮一脸淡然地说:“我们做个交易,我给你提供住的地方,下次不要再剪姜尔雅的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