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寿的话音落下,燕王朱棣定睛一看,瞬间愣住了。 大侄子咋来了? 这浑小子一向是下了朝就跑回府上睡回笼觉,还有这闲情雅致来本王府上? 还有…… 抽老二高煦这一耳光,也是真能下狠手啊! 瞧瞧,本王好二儿的半边脸都肿了! 可很快,他脸色一变,眼中满是恼怒之色,气得迈步上前,想也不想,照着朱高煦的屁股就是一脚,没好气地骂道:“兔崽子!” “跑!” “跑个屁啊你!” “当老子追不上你是咋的,往后再嘴贱,本王抽死你这孽障!”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了门 口身穿绣竹白衫的年轻人,立马换了个嘴脸,可谓是充满了宠溺、爱护以及深不见底的敬畏,笑呵呵地道:“大侄子!” “本王的好大侄子呦!” “你咋来四叔府上了?” “快!” “来人,速速备茶,把本王珍藏的明前武夷茶拿出来泡了!” “是,王爷!” 府上管家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至于那个年轻人,正是换了常服的朱寿,身边则是跟着管家老方、廖家兄弟护卫。 眼看老爹摆出的这副热情如火的样子,躺在地上的朱高煦脸都绿了。 爹! 到底俺是你儿子,还是这老小子是 你儿子啊? 别说俺朱高煦,就是老大、老三绑一起,也没见着你这么宠溺过啊! 还明前武夷…… 那玩意你自己都不舍得喝,居然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等等! 老爹管这老小子叫大侄子? 他一下翻身而起,上下打量了一眼朱寿,很是耿直地问:“你是朱雄英还是朱允熥?” 可话刚开口,朱棣顿时瞪大了眼,顺手就给了朱高煦一耳光,破口大骂:“混账东西!” “怎么跟你堂兄、当今太孙殿下说话呢?” “忘了老子教你的规矩了?” “还不赶紧叫人!” “噢,知道咧……” 朱高煦捂着脸,满脸委屈,抱了抱拳,讷讷地道:“高煦,拜见堂兄!” “不敬之罪,望堂兄责罚……” 朱寿笑而不语。 姥姥的,堂堂汉王,是不是也太头铁了? 也难怪在史书之上,活活被宣宗皇帝做成了焖锅鸡…… 可现在本少爷成了太孙,永乐皇帝一家去了黄金州,以那鬼地方的环境,也许起不了兄弟阋墙之乱…… 再说,这小子还未定性,本少爷大可把他掰一掰,引回正道啊! 于是,他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道:“行了!” “都是老朱家人,堂兄弟,免礼!” “至于责罚……” 说到这,他面色变幻了几下,忽然露出一个慈眉善目的笑容,缓缓说道:“高煦老弟啊!” “本少爷问一个问题!” “你若说得叫本少爷满意了,本少爷重赏,反之,本少爷就把你丢去五军都督府里头当个小旗!” 闻言,朱高煦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问:“啥问题啊?” 朱寿微微一笑,道:“这还不简单?” “倘若你爹往后天天在你耳边嘀咕,世子多病,汝当勉励之……” “这话,你是听还是不听?” 话音刚落,一旁的朱棣瞬间懵逼了。 卧槽! 大侄子! 刚来你就给四叔挖了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