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一众英格兰人心里都要气死了。 混账! 该死! 大明天朝的魏国公,怎么如此的油盐不进啊? 一年三千两银子的地租,还有两千两银子的孝敬,也就换来几亩地罢了,可这混账东西竟然死活不答应? 放着银子不捞,是不是脑子里缺根筋啊? 还是说…… 魏国公贪得无厌,嫌弃我们的贿赂之银太少了? 对! 堂堂国公,怎么可能看上两千两银子呢,一定是想狮子大开口,借此压榨我们的银子! 转念一想,约翰心里暗骂不止,抬头看向了徐辉祖之余,面上却充满了恭谨,忙不迭地道:“是是是,魏国公教训的是……” “下臣知错了!” “为了表示下臣的歉意,下臣愿献魏国公五千两银子,求取十亩海疆荒地,以晾晒货物……” “不知魏国公可否应允?” 说完,忙是招了招手,身后的几个英格兰人便立马抬来一个小箱子,摆在了徐辉祖的案上。 随着约翰打开箱子,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堆银币,直晃人眼球! 徐辉祖捡起一枚银币,在手上抛了抛,一脸鄙夷地道:“海外小邦,真乃蛮夷也!” “连铸币的工艺都这么差劲,也有脸贿赂本国公 ?” “当本国公是见钱眼开之人不成?” “收回去!” “再让本国公看到你们的银币,自己滚去海里喂鱼!” 说罢,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笑话! 大明勋贵,缺你海外小邦这点孝敬银子? 莫说区区五千两,就是五千万两,也休想叫老子出卖大明国尊之气节! 再说,老子要是缺银子,把徐增寿的私房钱白嫖到手,不就完了? 而眼看他断然拒绝,约翰脸色顿时一暗,讷讷地道:“魏国公息怒,下臣错了……” “既然大明不肯赐地,下臣不敢再胡乱上请……” 说到这,出于气恼,他面上恭谨含笑,嘴上却操着一口流利的英格兰方言,骂道:“该死的臭虫,我迟早要用鞋子,狠狠踢你的屁股!” 听着他的鸟语,徐辉祖顿时一愣,皱眉问道:“你在说个屁?” 约翰微微一笑,说道:“下臣是在赞美魏国公高风亮节,不愧是大明天朝一等一的贵族!”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鄙夷极了。 哼! 我说的可是英格兰方言,任你大明官吏学识再渊博,难道还能把这话给翻译了? 当着面骂你,你也得笑呵呵! 不料,徐辉祖听完之后,一点也不信,顺势 拿过了一本厚厚的书册,看着约翰,面色幽幽地道:“噢,这样啊……” “赞美本国公的话,本国公爱听!” “来!” “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本国公说一遍!” 约翰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微微一笑,又把刚才的话,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至于徐辉祖,则是对照着书册看了大半晌,逐渐恍然大悟,可面上却不露声色,意味深长地道:“约翰是吧?” “好好好,这话好得很啊!” “本国公记住你了!” 约翰也不生疑,心中微微一喜,连忙说道:“下臣谢魏国公赏识!” “魏国公,下臣还有一事……” “既然您不肯赐地于下臣,那可否应允下臣在登州传教呢?” “放心!” “下臣同是愿出五千两银子,为登州兴建学堂,甚至是为登州王师捐献米粮之物资!” “至于肯来听下臣宣讲主的教义,下臣还愿给每人每月一斤米、十个鸡蛋!” “不知您可否答应呢?” 传教? 传什么教? 我大明的明教还没在你海外诸国遍地开花呢,你一个天之主教也想来我大明传教? 你看看你们尖耳猴腮的样子,配传教吗? 还兴建学堂,给教徒一斤米、十 个鸡蛋? 当老子不知道你们的算盘,看似接济我大明百姓,实则狼子野心,欲蛊惑我百姓的所思所想,为你之手中刀! 徐辉祖心里大骂之余,顿时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传教之事,归我大明道箓司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