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李恪所诵乃属七言律诗,其声律工巧衬贴,可谓新奇,萧月仙还从未当今之世还未有人如此作诗的,可李恪却说这是前朝遗作,萧月仙如何会信。
不过说来也是,七言律诗起自初唐,经近百年锤炼,待到了杜甫手中方才大放盛彩,而许浑之诗已是七律集大成之作,萧月仙自然觉得讶异。
于是萧月仙道:“好诗,这诗立意极好,倒是妾生平少见。”
李恪听了萧月仙的赞许,也一脸坦然地点了点头。
许浑的诗自然是好诗,再过百余年,待盛唐之后,李杜故去,王维、贺知章、岑参之辈也早已化作尘土,晚唐诗坛的半壁江山便是靠着许浑与杜牧二人撑起,许浑的诗岂能不是好诗。
李恪的反应本就是无心,可落到了萧月仙的眼中,却有了其他的意思。
李恪颇有文名,尚是孩童时便通文墨,甚至就连“贞观”之年号便是他在八岁时拟了出来的,萧月仙脑海中甚至有一种猜测,莫不是这诗竟是李恪自己所作?
萧月仙心中想着,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正当她准备再问的时候,却看到李恪的心腹王玄策正打着纸伞,沿着山路快步走了上来。
王玄策走地很急,上来也不似寻常那边拜见,而是开口便道:“殿下,江淮连日大雨,淮河水位暴升,下游恐有水患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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