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笙背着去上学后,裴向阳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得到了一个明显的跃步。
这个认知让他兴奋不已。原来只是扭个脚,就能惹来贺笙的同情,这样一想,贺笙还真是一个好孩子。
又过了两天,郑凯东转学的消息在班上传开,裴向阳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次来上学就没有见过郑凯东。
他扒拉了一下林强的衣领,后者转过头来。
林强似乎知道裴向阳想问什么,说,“你请假的第二天,郑凯东也没来学校了。听说他晚上出门的时候,掉进了一个坑里,坑里还有蛇,人被吓坏了。”
“不仅仅是郑凯东,王伟东他们几个也都没来。听说都出了点意外,王伟东回家的时候被狗咬了,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嘴巴里还吐白沫,他爸爸妈妈都吓死了。我奶奶说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东西,让我离的远点。你脚刚好,最近也不要和他们玩了。你看,这是我奶奶给我求的护身符。”
裴向阳在脑袋里思索了一下王伟东几个的脸,好像是那天表彰大会,从教室里出来的那几个同学。
他几乎下意识看向了贺笙。贺笙正在看一本纯英文的书,裴向阳的英语并不算好,看不懂内容,但是封面上的几个单词他拼凑了一下,知道这是《罪与罚》。
他的心里突然腾起一阵恐怖的念头,可是在对上贺笙转过来的目光时,那股念头又被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就算是后来无所不能的反派boss,现在的贺笙,也不过是个九岁的孩子。
裴向阳迎上贺笙的视线,问,“你、看、看的懂,真、真厉害。”
贺笙从小就在对学习方面展现出了非一般的天赋,无论是考试必修科目还是其他,在裴向阳的记忆里,从小学开始贺笙一直第一。高考那年他还是本省的高考状元,就在学校要为他庆祝的时候,贺笙这个人突然消失了,连最好的A大也没有去上。
再一次有贺笙消息的时候,他成了江家的养子,无所不能的金融操盘手,更是赫赫有名的经济罪犯,让无数家庭背上巨额债务,家破人亡。可是他太聪明了,做事滴水不漏,华国成立针对他的专项组,也无法找出他任何一点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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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郑凯东的日子里,裴向阳与贺笙度过了相当长一段平和的日子。
很快学期结束,到了暑假。裴向阳期末考试考了全班第二,再也没有人说起要让他留级的事情。
因为学校课程结束,方雅兰也得了空,留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不少。
这天在小区小卖铺里打麻将,谢兰也被喊过来,四个人拼一桌。
谢兰的儿子方迢走过来,拽了拽她的衣袖,想要钱买零食。
谢兰嘴里骂骂咧咧,“你爸罚你这个暑假都不准吃零食啊,边上点儿去。”
她在外喜欢表现出强势的模样,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家庭地位,打麻将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
谢兰抬起头来笑了笑,解释说,“这次期末考试考得不好,才考了班上第四,他爸嫌他退步,罚他呢。”
李冬梅问,“第四还不好啊,方迢告诉阿姨你各科考了多少分啊。”
方迢说,“语文90,数学93,英语83。”
李冬梅被噎了一下说,“老方就是对孩子要求太高了,这不是考的很好吗,就是英语差了点。”
谢兰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很得瑟,她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方雅兰,“方老师啊,听说向阳不留级啊,孩子能跟得上进度吗。”
方雅兰原本不打算搭理谢兰,没想到这人还硬往枪口上撞。
方雅兰笑了笑说,“当然跟的上。”
谢兰心里冷笑一声,就你们家那傻子,能考50分就不错了。
她问,“考了多少分啊,要我说你也放宽心,考多少分也没什么嘛,毕竟我们向阳——”
说着话时,谢兰和其他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气氛倏然有些尴尬。
方雅兰毫不在意,“碰——糊了。”
方雅兰一边收钱,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阳阳自己的确不太满意,也就考个个全班第二,语文96,数学96,英语90。”
谢兰一听,懵了。
这不会是在吹吧。
方雅兰继续说,“看来附小教学水平不太好啊,方迢这个分在阳阳班里也就排个第十。谢兰啊,你们家老方不是在教育局嘛,不信找他问问,让他趁早给孩子换个好点的学校吧。”
谢兰一听这话就火了,方迢还在旁边拉她的衣袖,谢兰一甩手,小胖墩一屁股坐在地上,咧着嘴哇哇哭。
谢兰凶道,“哭什么哭,赶紧回家写作业去!胖成这样了还吃!就知道吃!”
李冬梅看到劝了两句,又见谢兰雄赳赳气昂昂那样,问,“还打不打了。”
谢兰现在看到方雅兰就上火,“打什么打,不打了,回家做饭去!我们老方今天要带几个领导来家里吃饭!”
方雅兰慢悠悠道,“最近教育局正在折腾下学期数学竞赛的事,你们老方这两天不是出差去了吗?”
谢兰被这话噎住,脸色更难看,瞪了方雅兰一眼,一手拽起地上的方迢,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这一仗方雅兰大获全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