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忽然叫道。
唐书生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慕兄说哪里话,小弟岂敢!”
“哈哈!”
慕书生大笑起来,热情地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膀,“来来来!我们兄弟几个有些日子不见,可莫要生分了。”
旁边,三四个与慕书生一道的书生秀才也笑了起来,都拱手行礼。
唐书生不敢怠慢,一一回礼。
几人唠叨了一会,慕书生开口道:“哎呀!今日这个千城画会可真是堪称盛事啊!聚我等一城的读书人在此交流学习,难得难得!”
另一个书生道:“要我说,此事还要多谢王员外,若非有员外出钱出力,焉能有此千城画会?当然,还要感谢老父母何青天!哈哈!”
听到最后一句话,几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笑罢,慕书生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一转落在唐书生身上,问道:“唐贤弟,为兄正要向你打听一个事,不知……”
唐书生看着其他几人看过来的炯炯目光,不由苦笑一声,一拱手,“你们是问那幅荷塘月色图?”
“正是!”
慕书生握紧扇子,目光锐利,声音压在喉咙里,“我听说…那画…五百两?”
唐书生摊了摊手,点头:“五百两!”
“好!”刹时,几个书生齐齐叫好,一脸激动,仿佛得到那五百两的是自己,就是慕书生也是同样的表情。
唐书生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明白了几人的想法,试探道:“几位,可是也想卖画与王员外?”
慕书生啪的一挥折扇,微微仰头,傲气道:“有何不可?”
“正是!”另一个书生也是同样的表情,双手握拳,“区区一介蒲秀才,一卷泥塘画都能卖五百两,难道我徐某人的画就不行?”
“不错。”第三个书生捋着胡子,“为兄不才,惭愧一事无成,但自诩尚有一二画技,几点笔墨,那蒲秀才的画一个月前也曾在街尾见过。”
说到这里,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虽有两分拙心,奈何差了三分天资!若是愿意随我学习两载,也可勉强出师。”
这番话看似表面客气,实际上是暗中贬低,其他人顿时笑了起来。
“哈哈!鲁兄评价中肯!”
“鲁兄,你真要收那蒲秀才为徒?我可是听说他家穷得只能喝粥,可没有束脩给你!”
“诶,林兄莫要乱说,那蒲秀才可是刚得五百两白花银哩!怎会买不起几块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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