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安德森,也可能是其他人。”弗兰克烦躁的抓了抓脑袋,“反正不管是谁,都不希望我把他们带回去。”
“因为他们还要别的用处。”贝拉接道。
“无意冒犯,但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的用词。”
弗兰克吐出一口气,“假设你的猜测是对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黑暗神殿最近的活动很频繁,我的猜测是,他们打算复活黑暗神。”
弗兰克没控制住笑出了声,“复活黑暗神?他们都这么妄想几百年了,还没放弃吗?”
“这次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弗兰克冷笑,“在我看来他们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都没有区别,觉得杀人就能达到目的,鬼知道这召唤出来的到底是神明还是恶魔。”
“可是他们这次很有底气,所以才会放弃遮掩。”贝拉说,“不管最后会不会成功,显然他们很确信这次能成功。”
“你若是想复仇我不会拦你,但我得提醒你,哪怕他们所做的事都一件件被摆到了明面上,这一切背后的罪魁祸首还隐藏的很好,没有任何诋毁的意思,就凭你一个人,是肯定找不到的。”
愤怒已经不足以形容弗兰克现在的心情,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贝拉的话是对的。
他脸上的怒意逐渐被疲惫取代,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萎靡了不少。
贝拉让他一个人安静了一会,等喝完了第一杯茶,她才再次开口。
“但如果和我们合作,那就不一样了。”
弗兰克抬头看向了贝拉,“具体点,你们指的是谁?”
“其实我比较想说‘我’,但显然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
仗着蕾娜塔现在不在屋子里,贝拉干脆把真实的想法当玩笑说了出来。
弗兰克对贝拉的好感一下子上升了不少,“独行侠,和我一样。”
“这件事我们以后有机会了再聊。”贝拉微笑,“先回答你的问题,我所说的我们,指的是我和我的父亲。”
“不过我的父亲为国王效命,所以还得加上一个王室。”
“国王...”听到了不想听的,弗兰克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你的父亲是谁?”
“巴比特·乔伊斯,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我的母亲是珍妮丝·乔伊斯。”
不知想到了什么,弗兰克的神色出现了细微的变化,“你说的是蔷薇冒险团的珍妮丝?”
“是。”
贝拉问:“你认识我的母亲?”
“听说过。”弗兰克的表情恢复了正常,“有认识的人知道点蔷薇冒险团的事。”
“所以你母亲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
见贝拉望了过来,弗兰克马上抬起手,“我就随便问问,纯属好奇没有恶意,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贝拉也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王室和乔伊斯家都在寻找黑暗神殿的踪迹,我无法保证很快就能找到线索,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大。”
弗兰克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暂时还不想和王室扯上关系。”
“而且,我也不觉得贵族会愿意和一个专门偷取贵族财富的盗贼扯上关系。”
他直直的望向贝拉的眼睛,“我可以相信你,或是你的母亲,但我无法相信他们。”
“顺便一提,如果你是在站在你父亲那边的,那我也没办法相信你。”
“你对贵族的偏见很深。”贝拉语气平淡的陈述了这个事实,“我暂时无法改变这一点,但也请你相信,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弗兰克嗤笑一声,“是吗?你说的没错我是想复仇,那你们又是为什么?”
在贝拉准备回答的时候,他又出声打断了她,“大道理可以省省,不要跟我说什么发现了黑暗神殿的诡计必须维护世界和平,我可不吃这一套。”
贝拉没等他说完就道:“我是为了格兰瑟姆。”
“不管其他人是为了什么,我只想救我的哥哥。”
贝拉微微垂眼,“父亲那边比较复杂,母亲因为身体原因,暂时还不知道内情,我能保证的只有我自己,在能力范围内,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复仇。”
“你?”弗兰克笑了出来,语气中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嘲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你觉得一个被贵族父母厌弃的可怜女孩能给我带来什么帮助?”
“这就是外人对我的看法吗?”贝拉完全没有生气,看起来还有几分好奇,“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我也和别人聊过这件事,也没机会对此作出澄清。”
“怎么,你难道想说你其实很受父母喜爱吗?”
贝拉侧着点了点脑袋,“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弗兰克不置可否的挑眉,“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会被送到这个鬼地方来?”
贝拉竖起食指,“纠正一下,我们是在去西国的路上,卡泽西镇只是路过。”
“那就西国。”弗兰克忍不住想笑,不是善意的那种,“真不知该说你天真好还是愚蠢好,西国还比不上这个小破镇呢,你真觉得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