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音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恶意:“大家日后还要一起共事,我自然要卖你个人情。如何,你要怎么感谢我?”
“感谢?”洛青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缓缓道:“自然是要的。”
鬼手一愣,下一瞬只觉一股杀意扑面而来,他心下大惊,飞身后退,然而还是没有躲开洛青裁的一掌。
黑气蓦地散了,洛青裁看都不看,一掌轰开牢门走了出去。他的速度很快,在经过血狼牢门的时候脚步一转,随后一脚踹开了牢门。
那团黑气在距离洛青裁稍远的位置重新汇聚,听声音好像受创颇重,鬼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绷:“住手,你想对血狼做什么?”
洛青裁似笑非笑的看了鬼手一眼,抬手快准狠的切断了血狼的脖子,饶是鬼手都没来得及阻止。
洛青裁做完这一切也不在停留,大步向外走去。
“艹。”看着血狼的尸体,鬼手怒骂一声,然而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是做梦也没想到洛青裁会来这么一手。
鬼手压抑住怒火,阴森森道:“你杀了他,就不怕谷平与你为难?”
洛青裁轻笑一声:“我原本一直以为苏远之跟我是同一种人,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骨子里还是愿意遵循修真界所谓的那些腐朽不堪的臭规矩。”
说到这里,洛青裁半转过身,眼底闪着不详的红光:“他没有杀你,我不介意现在就解决了你。”
说着只见他骤然抬手,再次向鬼手发难。
鬼手本体不在此地,自然不会是洛青裁的对手,不,或者说就算他的本体在这里,也不会是洛青裁的对手。
鬼手最终决定暂且退避,临走时还不忘装一回X:“洛青裁,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今日只要你踏出这个山洞,你与修真界此后就再无瓜葛,他们容你不得。”
洛青裁将短刃别回腰间,冷冷道:“好啊,我拭目以待。”
这些日子以来,洛青裁总是在生病,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好像一点危害都没有,但当他将那一层伪装剥离之后,隐藏在底下的锋锐之气,却使人无法逼视。
鬼手好像被洛青裁眼底的冷意震住了,一时竟忘了说话,等他回过神来,洛青裁已经来到了洞口。
当洛青裁一只脚踏出洞外的时候 ,鬼手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我、很、快、就、会、来、接、你、的。”
*
凄风冷雨扑面而来,洛青裁微微皱眉,朝魔气最强的地方掠去。
至于鬼手的叫嚣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就凭鬼手那智商,还能算计了他去?简直是笑话。
不过就算事情不会像鬼手所言那般严重,真要摆平谷平等人还是要废点功夫。
洛青裁在心里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心说什么时候这些老顽固能够下/台就好了。
但想归想,现在的修真界完全就是靠着这些“顽固不化”的长者撑起来了。现在的小辈还未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地步。
“师兄那边还没想好怎么安抚。”洛青裁轻叹了口气,头一次觉得有点头疼。
不过他也不算太担心,他的师兄对他从来都是信任的,更不要说现在沈浩还站在自己身后。这么一想,洛青裁不爽的心情就好了一些。
那鬼手将玄蝶藏身拂云宗的消息告诉自己显然是没安好心,指不定挖了多少陷阱等他,但他又不能不出来——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当你在前方奋战的时候,背后信任的人(或者说自以为可以信任的人)忽然捅你一刀。
那玄蝶既然藏身拂云宗,自然是借着拂云宗弟子的身份隐匿身份。洛青裁脸色微冷,暗道他会在什么地方呢?
拂云宗,紫宸殿。
“宗主。”一名身着校服的青年弟子端着木盆从殿后转了进来,“时间不早了,您歇一歇吧。”
何遇嗯了一声,又对面前的青年道:“这种事以后你不用做了,我自己回房后洗漱也是可以的。”
青年笑了一下:“那怎么行,花长老让我来照顾您。”
经过几日的相处,青年已经不像最初那般拘谨了,面对何遇的时候,动作神态都十分自然。
何遇洗完脸看着递到面前的干净的布巾,心里十分无奈,他叹了口气还是将布巾接了过来,边擦手边道:“我不习惯让人照顾,你这样……我压力挺大的。”
“为什么?”青年有些不解,“有人伺候不好吗?”
这话说的。
何遇将布巾搁在木盆上,回道:“我有手有脚,为何还要别人伺候?”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难道是吃饱了撑的?
青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很认真的答道:“上位者不都喜欢这样,看着别人对自己恭敬,心里应该会很舒服吧。”
“你……”何遇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笑道:“上位者?这话可别让师伯听到,你以前照顾白宗主的时候,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啊?”青年愣了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迅速变白,紧接着一下子跪了下去。他这一连串动作做的十分流畅,何遇几乎看呆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快起来。”何遇上前一步将人拉起来按在凳子上,“你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