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
听了谢雁归的话,顾潇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这种搭讪的话,可是已经过时很久了,不过,我们确实曾经见过,大概是在上辈子
,或者上上辈子,我跟你可是有几生几世的缘分呢。”
谢雁归蹙起了眉,虽然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但他却莫名有种这是实话的感觉。
“那副绣画你可还喜欢。”
谢雁归好奇的扬眉:“你知道是我买下的?”
将画拍下的是谢老爷子,而能对刺绣这种古老的工艺感兴趣,会买来收藏的,也几乎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收藏家,几乎没有年
轻人喜欢收藏那些东西。
所以,大部分人才会以为是谢老爷子对那副绣画志在必得,由此才会不再跟谢老爷子抢下去。
谢雁归是一个在病床上躺了许多年的植物人,他才清醒过来两个月而已,对现在的一切恐怕都极其陌生,自然不会去收藏什么
绣画。
可顾潇却知道,对绣画志在必得的,就是谢雁归。
就算他不记得两人之间的一切,但曾经经历过的画面是刻在灵魂里的,就算不记得,也会有些感觉,所以两个月前,顾潇在得
知拍卖会时,才会立刻想到用绣画得方式来唤醒谢雁归的记忆。
能唤醒自然是好事,唤不醒也没什么,反正只是一副绣画而已,她后面手段多着呢。
而显然,她这次行动是有效的,这不,谢雁归都已经巴巴过来搭讪她了,虽然顾潇对谢雁归还是有些气的,要不是为了解开恶
咒,住在她神魂里的那位也不会陷入沉睡,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
只是她也知道,错不在谢雁归,谢雁归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而且,他也是那位的一部分,所以想明白后,她是既心疼又生气
。
见面前的人突然盯着自己不说话了,眼神还十分忧愁,谢雁归不由得十分纳闷。
“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才好。”顾潇眼神复杂的看着谢雁归,“那副画你应该还算是喜欢吧,那可是我耗费了两个月
才堪堪绣好,特地送给你的。”
可听了顾潇的话,谢雁归却蹙起了眉。
“我花钱了的。”
而且还是画了一亿才买到的!谁送人东西,还要人花钱买的?
“哦,那你是嫌贵了?”
“……不贵,很便宜。”
听了这话,顾潇满意的笑了:“反正这钱也是拿来做慈善给你积德的,这钱花了,对你来说也算是好事,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
谢雁归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没有话,显然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两人如今还不算认识。
可顾潇看了一会儿,却拉过他那只空闲的大手过来,伸出柔弱的手指在他的手心记录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你如果
想约我吃饭的话,打这个电话就行了。”
那柔软的手掌和手指很快便抽离开了,谢雁归握紧了拳,却颇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点痒……还有点麻。
但好像不是手心的感觉,而是心里的感觉,这样想着,谢雁归抬起头来,却发现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余一地微
风悄悄拂起。
不知怎么的,谢雁归突然想起了那个懒洋洋的窝在弹琴的青年怀中的狐狸。
“少爷好像对苏星云小姐有些兴趣。”
刚走到爷爷的房间门口,谢雁归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了管家的声音,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就听到房间里
传出了一声叹息。
“他非要将那画拍下来,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问我要过东西,难得有他喜欢的,我又怎么忍心阻碍,这
孩子躺了这么久,如今能清醒过来,已经算是上天垂怜,我又还能强求他什么?他是我这世上最后的亲人了,他这点小小的要
求,我自然不能不满足。”
听到这里,谢雁归垂下了眼睫,默默转身回了房。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到了什么,将之前得来的长方形的盒子拿了出来,之前他看到苏星云将这东西递给高奇的时候,不知道为
什么,心里不痛快得很,便想将这东西买过来。
如今真到手里了,他反倒一直没打开,也不知道在顾虑什么。
谢雁归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盒子打开了,结果却发现里面只是一条领带,不过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领带,而是时尚圈内一个非
常著名的品牌,一般人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算是顶级奢侈品之一了。
将这条看起来很普通,其实细节和材质都处处不普通的灰蓝色领带拿到手里,谢雁归站在镜子前面比划了两下,最终将领带打
在了脖子上。
“很好看。”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人,也不知道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这条领带。
而他自己的话,确实也是当得这一句自恋的夸赞的,因为他确实长得很好看,虽然现在消瘦了一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