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睿边吃饭边和江悦庭聊, 不知不觉聊到江悦庭的规划上。
温睿听他说想做游戏策划, 点点头:“那很好啊,我相信你。”
他吃过饭后就和江悦庭坐公交回家,车厢里人稀稀疏疏, 温暖的午后人们都有些昏昏欲睡,他们随着公交的颠簸身子轻微的晃动着。
温睿一坐到座椅上整个人就胶在了那里, 他偏着头小憩, 江悦庭怕司机急刹车,他会磕到脑袋, 伸手垫在玻璃上。
温睿感觉他的动作,眼睛没睁直接说:“不用了, 又不疼,手举着累。”
“路程短, 没事。”
温睿只好随他去了。
到站以后温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江悦庭干脆牵着他手拉着人王家去:“回去洗个澡就睡。”
温睿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他见和他们一同下车的老太太多看了他俩几眼, 冲对方尴尬地笑笑。
“别牵着了。”温睿试图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男孩子勾肩搭背倒不算什么,牵手就太奇怪了。
江悦庭也明白他的意思, 只好把手放开了, 他低声说:“管别人干嘛?”
温睿:“也不是。”正说着, 他余光瞥见一辆摩托车驶了过来, 下意识拦住了江悦庭往前走的路。
江悦庭干脆抓住他的手:“过马路不安全, 牵着。”
温睿无奈地笑了起来, 只好牵江悦庭过了马路,不过一直到家,他也没松开对方的手。
其实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心里还是把江悦庭当成原来的那个孩子。
一回到家温睿钻进浴室,他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想东西,大脑放空的,可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心里很不舒服,压抑、憋闷,让他有些窒息。
温睿微微皱眉,难道不开心都是闲出来的?也是,忙起来就晕头转向了,哪儿有空管心里舒服不舒服。
他轻吐一口气闭上眼睛,任由热水冲刷他的身体。
他洗半个钟头才出来,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温睿扫视了下客厅没找见江悦庭的身影,就走到了书房门口。
这是江悦庭的卧房,一直空着,温睿干脆把它改成了书房。他还买了两个书架子,他这三年给江悦庭买的书堆满了一个书架。
江悦庭确实在书房学习,他单手撑着头,脸朝向窗口,阳光在他侧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别样的美好,温睿的眸色柔和下来。
江悦庭在做奥赛题,其实有很多会涉及到高中知识,温睿提前教过他一些,他翻看了下题,在纸上写写画画,大致写了个思路,一会儿就把那道题做了出来。
温睿拿毛巾擦了擦头发,他想了想问道:“有不会的吗?”
他很久没教过学生功课了,江悦庭根本不需要他辅导,平时对方问他一道题,他会就着那道题延伸,给江悦庭补充很多知识点。
他其实更想当个老师。温睿长出一口气,有些怅然。
江悦庭轻“嗯”一声,尾音轻挑。
温睿走过去扫了眼他的习题册,眯着眼睛浅笑着说:“要不要我教你?”
江悦庭心知他又想给人讲课了,在心里轻笑,他可以让他哥过过瘾,但……
“不去睡觉?”
“不困了,洗完澡洗完头就清醒了。”温睿拉了张凳子坐到他身边,“有吗?奥赛题!有没有不懂的?做对不是关键,你还要弄懂。”
江悦庭听他把这句话都搬出来,要不让他教就太可怜了,他粗略扫了眼那一页习题,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一道大题。
这道题估计够他哥发挥半天。
温睿见状好看的眉眼弯成了月牙,他拿过笔准备给江悦庭讲题,他看了遍题,找了下解题思路就开始给对方讲。
不过他也只给江悦庭提供了个思路。
江悦庭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温睿给他讲题从来不把答案详解铺陈开来,而是给他提供一个思路,让他自己慢慢去想。
“嗯。”江悦庭沿着温睿给的思路做了五六分钟就算出了答案,他把答题步骤和结果递给他哥看。
温睿细细看了一遍,点点头,“对了。”
温睿这才把这道题涉及的知识点又给对方讲了一遍,他讲起来就停不下来,江悦庭怕他太累适时打断了他,“去睡会。”
温睿哪舍得放弃这个讲课的机会,下意识说道:“不困。”
江悦庭撑着头看他,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
温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他扯了一个笑:“再讲一会儿,就一会儿。”
“有得是机会,去睡觉。”江悦庭态度强硬。
温睿只好依依不舍地放下笔,“四点半叫我。”
“嗯。”
江悦庭等他走后就去了浴室,把温睿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等他忙好也到时间了,他去卧室叫温睿。
温睿睡得不踏实,被他一推猛然间惊醒了,他下意识握住江悦庭的手,瞪着眼睛看着对方,他眼神儿里满是恐慌,心剧烈地跳动着,一下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腔。
江悦庭被他吓了一跳,立马反握住他的手,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睿的身子绷得紧紧的,他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