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袋子也不好意思和他小叔怄气。
他把霍启鸣送到楼下。
霍启鸣回头看他,霍谦站在灯光下,昏黄如水的灯光将他包裹着,他青涩的面庞上还透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劲儿,霍启鸣的目光里染上一抹无可奈何,他说:“刚才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我也不想把你再把你绑到你爷爷碑前和你爸床前跪着。你在学校里小打小闹,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如果招了道上的,我真把你腿打折。”
霍谦的情绪明显低了下去,他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的。”
“嗯,好好照顾温睿,十六七的人了,该懂事了,悦庭都比你懂事。”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
等目送霍启鸣离开后霍谦在下面站了会儿才上楼。
温睿正在厨房喝水,他问:“哥,你要不洗洗睡觉?”
温睿见他情绪低落放下了杯子,不过话在嘴边终究没问出来,没必要揭人伤疤。
“嗯,你也早点休息,别学太晚。不会的题记下来,有空我再给你讲。”温睿确实累了,不仅人疲惫,伤口还作痛。
霍谦看了眼守在温睿身边的江悦庭,他哪敢啊,他要真那么没良心麻烦伤患,这小崽子夜里估计得潜入他房间往他被子上泼凉水。
“没事,这几天你安心休息吧,我真不会我问老师去。”
“也行。”
温睿洗漱完又去给那些家长群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们他有点事最近没法儿给孩子们补习了,至于菜农那边现在是李叔负责,不需要他去通知。
江悦庭刚进卧室就看见温睿还在看手机,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怎么还不睡?”
“你洗完了?喝牛奶了吗?让霍哥哥帮你温一温牛奶,喝一杯再睡。”江悦庭今天被吓了,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省得夜里做噩梦。
“没,我已经刷牙了。”
温睿见他不听话,做了个起身的动作,说:“我去温吧,我也想喝。”刚说完江悦庭就老实了,“你坐着,我去。”
过了会儿江悦庭端了两杯牛奶回来了,“给,喝了赶紧睡。”
温睿躺到床上见江悦庭没有换睡衣睡觉的意思,问:“不睡吗?”
“等等,我去趟卫生间。”胖胖想上床,被江悦庭拦住了,他伸手摸了摸狗头,“别闹他,回狗窝里睡。”等胖胖安分地窝在狗窝里,他才看向温睿,“你好好休息。”
“你也早点回来睡,明天还要上课。”
“嗯。”江悦庭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霍谦正在浴室刷牙,见江悦庭出现在门口,含糊不清地说:“你等下,我刷完了你再尿。”
江悦庭冷冷地说:“我有事跟你说。”
霍谦诧异地看着他,这小子居然有事情和他说?他匆匆漱了口拿毛巾擦了擦嘴,“什么事儿?”
……
江悦庭回了房间,温睿太累已经睡着了。
他站在床边看着温睿,他伸出手想摸温睿头上的纱布,可又怕他疼,手最终落在了温睿的脸上,他轻轻地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眼神儿温柔如水,又带着心疼。
温睿睡得不算踏实,他眉头微皱,像是在做噩梦,江悦庭伸手轻柔地揉散他眉宇间的烦躁。
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霍启鸣领着老人去检查了下身体,是高血压,指标已经很高了。
医生给他开了药,让他控制下饮食。
张怀斌怕温睿没人照顾,就买了菜去了温睿家准备给他做饭。
温睿不肯让他忙:“您也歇着吧。”他想让老人通知家里人他有高血压。
老人正在剁鸡块,听他这么说不乐意了:“告诉他们干嘛?又没大事儿。你见过哪个老年人血压血糖不高的?”
温睿见他嘴硬就上火:“这叫没大事吗?医生都说已经很高了。再说不管有没有事儿,您至少得告诉一下你家人,对他们也是个交代。”
两方争执半天,张怀斌还是妥协了,给儿女挨个打了电话。
那边当时就急了,张怀斌见状也没敢说有人来砸店的事儿。那边想让他提前过去住,反正每年年底他都是要去的。
张怀斌担心温睿,推三阻四不肯答应。
温睿:“你去吧。反正店里现在一团糟,没法儿营业。我伤好了以后再去收拾收拾,这段时间就当给我们放个假了。”
“那你那一下就白挨了?”
“怎么会白挨?等警察找到主使,到时候让对方赔钱,账我都记好了,到时候一次性清算。”温睿刚说完就冲向卫生间。
张怀斌扔了菜刀紧张地跟在后面:“你怎么样了啊?”
温睿扶着洗手台干呕了一阵,他头又疼又晕。
“没、没事,轻微脑震荡,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
“那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离开啊。”
温睿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您不用担心的,不是还有李叔和霍启鸣吗?我能照顾好自己。”
张怀斌叹了口气:“行吧,有事要告诉我。”
“会的。”
江悦庭中午回家吃饭,脸色很难看,他想在家陪着温睿,可对方非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