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烟虽然只见过圣女飞扬跋扈的样子,但是,对她这幅人见犹怜的姿态,一点儿都不惊讶。
毕竟,天下绿茶是一家!
只是,这“秦烟儿姑娘”是什么鬼?
这陈清明家中,会怎么出了一个离不开他的病人。
她立马朝穆无殇看过去,眉头微蹙。
穆无殇方才耐着性子,问了陈清明那么多话,就是在把关了。这等小兵,若非秦晚烟要,他怕是连名字都不会问。
他哪会想到去问家里的事。
虽然面不改色,他还是缓缓转头,朝古侍卫看了过去。
古侍卫也想转头,却不敢。
他匆匆下山,又匆匆上山,哪知道这主子会这么爽快把兵送出去?之前都没有过先例好不好!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二十个后勤兵,不会也有问题吧!
不过,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立马训斥,“陈清明,你好大的胆子!家中有状况,竟敢隐瞒,莫非,你想弃你父亲于不顾?”
陈清明挨了那一巴掌后,心情从憋屈、解气、慌张,后悔、恐惧、震惊到激动兴奋,大起大落,根本无暇冷静下来。
他不是想弃父亲于不顾,而是一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忘记了。
要知道,他自小就对造船极有兴趣,自小就像当上水兵,跟着船只一辈子。
他吃尽了苦头,才被选入后勤兵队。
奈何父亲突然患上怪病,发病起来,众儿女谁都不认,就只认他一个。
他将父亲送到神巅峰脚下,求巫医医治,奈何接连三个巫医都治不了父亲的怪病,甚至惊动了大祭司,可至今尚在寻找病因。
他只能忍痛舍弃梦想,调离水兵,来神殿峰当差,兼顾父亲。
他没有舍弃父亲,他只是突然离梦想触手可及,一时间把一切都忘记了。
“属下该死!属下一时兴奋,忘了这茬事!属下……”
陈清明抱歉地看了秦晚烟一眼,双膝跪了下去,垂下了脑袋。
“秦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圣女朝秦晚烟看去,眸中飞闪过一抹挑衅。
她哽咽地骂起陈清明,“我只当你私通外人,擅闯神殿,所以才出言不逊,出手教训的。如今看来,我没看走眼。你虽然没有不忠,但是不孝!”
陈清明缄默。
圣女才正眼朝秦晚烟看来,内疚地说:“秦烟儿姑娘,方才是我误会了,太冲动了!不管你接不接受,我还是得跟你道歉。这护卫,不孝不诚,不配跟你走。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这话,挑衅味足足的。
就差明明白白告诉秦晚烟,她要不走陈清明,也护不了他。
秦晚烟没回答她,凤眸里却浮出森然冷意。
上官灿见状,连忙给古侍卫使眼色。她姐露出这眼神,后果很严重的!
古侍卫连忙要上前。
穆无殇居然不动声色,抬手示意他不必。
这主子,几个意思啊?
圣女并没有发现一旁的异常,注意力都在秦晚烟身上。
她委屈地说:“秦烟儿姑娘,你想要会水的侍卫,也不算多大的事,没必要找九哥哥来。你跟我讨嘛。只要接受我的道歉,你要几个,我都是会给你的。”
秦晚烟凤眸渐眯,不语。
圣女越发委屈了,“秦烟儿姑娘,别这么凶。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我的道歉?要不,你打我一巴掌。”
她说罢,便拉起秦晚烟的手,往脸上放。
然而,就在她打算作态被打的时候,秦晚烟突然扬手,一巴掌狠狠甩过去。
“啪!”
这声音真真响亮!
圣女摔趴在一旁,缓缓抬起头来,目瞪口呆,嘴角流血。
她要装作被打!
没想要被真打!
这个女人,竟敢打她!
好痛!
她真哭了。
眼泪决堤一样地流,她转头朝穆无殇看去,“九哥哥……”
秦晚烟冷冷道:“如果这一巴掌能让你闭嘴,你就当本小姐这一巴掌是原谅你!”
一听这话,圣女刚要告状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她气极了,却还是的咬碎牙齿和血吞,继续演下去,“九哥哥,你听到了吗?秦烟儿姑娘,她,她……她愿意勉强地原谅我了!你放心吧,我定要好好挑几个水兵,换掉你送的。”
穆无殇没开口,秦晚烟就冷冷道:“九殿下送出的东西,就算不好,也已经是本小姐的了。本小姐一概、不换!”
穆无殇到了嘴边的话,都收了回去,嘴角竟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圣女不可思议地回头看来,“秦烟儿姑娘,这是认可他的不孝不城?还要纵容他?你怎么能这样……”
秦晚烟朝陈清明看去,“你父亲患了什么怪病,带本小姐去瞧瞧!”
陈清明不敢再辜负。
他连忙解释,“秦大小姐,我父亲患的是耳鸣怪病,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平时好好的,一发病怪声不绝于耳,连续数日,无法摆脱,身心俱疲。连大祭司都看过了,至今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