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在你额娘身前应了她,但凡有一分余力,就帮衬你一点。这些年虽说没帮衬上你什么,但我问心无愧的说,我是没害过你一点的。”
雅利奇叹气:“要说你额娘怀孕时候,有没有因为我生气,那我说不出个十足。你额娘身边原来有个胡嬷嬷,是个蠢得。后来被打板子赶出去了。不管争斗如何,你额娘在世那几年,府里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唯一就是你自己栽进了太平缸。”
“可你皇阿玛想来明里暗里查过不少次了,那就是伺候你的奴才们疏忽了,叫你小小年纪受罪。”
“至于你额娘的过世,当年她也年轻,你皇阿玛也年轻。她是嫡福晋,怀孕了供应好,纯属是补过了。生的艰难。”
雅利奇长叹:“这些话,我不该说,可我也不想瞒着你。那时候我还是个格格,又没有生育,正院里的事我别说管不管,我听也听不到多少。你额娘怀着你的时候,我初一十五见一见,只觉得福晋面色红润,真真是身子好呢。”
“到了她忽然难产,我都惊讶了。你皇阿玛对你额娘是好的,那时候府上除了嫡福晋就是格格,你皇阿玛可没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
“待到我和李氏都成了侧福晋,你额娘病体已成。”
“这些话,你珍额娘说了,倒也免了皇阿玛说。皇阿玛那年不在京城,没瞧见你额娘最后一面,也没在你落水时候在跟前。”
四爷也跟着叹气,遥远的回忆了。
“皇阿玛,珍额娘,儿臣万万没有怀疑过,求您两位不要这么说。”弘晖跪下,五体投地:“儿臣担待不起啊!”
“起来吧,这些话,你不问,也没人与你说。谁家后院都是一样,妻妾争斗是有的,你皇阿玛这里也不例外。不过那时候咱们府上是少有的干净。你三伯,你五叔府上一个一个的死孩子,咱们府上就你二姐姐以前有个姐姐没站住,后头再没有过这事。”
雅利奇扶着弘晖:“你也是好孩子,你性子随你额娘一半,你额娘挺好的。”
弘晖起身:“多谢珍额娘,儿子都知道,只是之前听了流言没当回事,收拾了府里的奴才,只不叫乱说。也不敢叫皇阿玛和珍额娘费心,故而没提起。”
“嗯,不着急,这事不难查。叫你来就是叫你清楚。”雅利奇坐回去:“总归,你我之间就算没有亲情,也有些个情分,我算是看着你长大的。”
要是弘晖对她有了心结,四爷不高兴。
“儿臣不敢,儿臣真心感佩珍额娘,绝没有丝毫别的想法。”弘晖忙道。
“好了好了。”四爷笑起来:“这些话不说了,都是一家子。”
“皇阿玛,那太监,就由我和大哥审怎么样?”青雀儿可算逮到机会开口了。
额娘说起那当年……
那当年啊!那当年他还没出生呢!说半天接不上话急死了。
“嗯,去吧,你们跟苏培盛一起。朕倒是也要看看,是谁这么能干!”四爷冷笑,霸王之气尽显。
两个儿子出去,四爷道:“偏有人不想好过。”
雅利奇也是很无语,真是不想好过,好好的有什么不好?
他们少不得要怀疑齐妃,宫里动作起来,齐妃还不知道,二阿哥已经知道了。
毕竟忽然叫来了已经出宫住的弘晖,还不许他参与。
他具体不知道可也有些影子了。
然而,太监张大河被抓住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都交代了。
原本也没叫他做什么复杂的,就是撺掇着年氏,后宫里散播些流言,叫大阿哥和皇贵妃一脉不合。
最好再叫宫里乱起来。
张大河交代的人,是弘晖。
但是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弘晖做的还是其他人嫁祸的,他交代出来的是阿哥所的一个管事太监,叫孙晓的人。
苏培盛等人火速将这个人抓住。
一开始,孙晓还说的是就是弘晖的指使。
只是苏培盛怒道:“何时指使?何种方式?给了你什么好处,哪里给的!”
那人就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了。
“作死的东西,嫁祸皇子!你这脑子是不想要了,一家子的命也不想要了。”
孙晓其实没家里人了。
“既然不肯说,就先过几遍刑。他不在乎其他人了,但是自个儿的身子在乎不在乎呢?”青雀儿道。
苏培盛赔笑:“成,听太子爷您的。”
孙晓起先咬牙,后来就不成了。
宫里多得是发在叫你疼的挨不住,还不要命的法子。
才敲碎了一个膝盖骨,他就已经不行了。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交代了:“是弘晰阿哥,是弘晰阿哥!”
听到不与弘昐相干,弘晖和青雀儿都松口气。
再怎么样,可不是自家兄弟就好。
“我怎么就不意外呢?”青雀儿忽然道。
弘晰一向是面上恭顺,内里不知道想什么。
“他这是要做什么?”弘晖和弘晰年纪相仿,还算是有些交情,简直不敢相信。
“他的阿玛过去是太子。按着那个路子走下去,他大约也能做太子。”青雀儿摇头:“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