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过郁和光的耳廓……
感觉怀里人越来越僵硬的郁和光:?
“你在紧张吗?”他疑惑低头,“苍山对你很重要?”
不然他很难理解,为什么镇过大风大浪的文学系首席会有这样的情绪。
晏止戈忽地抬手撑住郁和光的胸膛,制止他更加靠近。
“可以了。”他拉开距离。
晏止戈嗓音沙哑:“你的易容很厉害……这样就可以了。”
“等……还有没画完的地方。”
郁和光伸手想抓,但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晏止戈快步消失在视野里。
“
() ??”他一头雾水。
秦丽带着郁和光等人七拐八绕,沿着简陋狭梯向地底深处走去时,郁和光另一尊易容作品也在持续发挥效果。
被带回审讯室的尤金试图装出秦丽虚弱的模样,但三秒钟不到就耐心告罄,干脆懒洋洋瘫在椅子上,用她平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面对信使。
“还有不止一个同伴?”
信使冷笑:“他们想救你,结果呢,不还是失败了?”
“认清现实吧秦丽,太执着仇恨不会让你幸福,还会害死你反抗组织的同伴。”
尤金挑眉,惊异打量着信使。
害死谁?郁和光?怎么,他让你三百招才死的?
信使被“秦丽”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她像在看傻子。
他皱眉烦躁:“差不多该开口了,秦丽。”
“说什么?”
尤·秦丽懒散向后一靠,半耷拉着的眉眼充斥着要和傻子共处一室的厌烦。“说你年龄大,说你不洗澡,说你快死了还在这装逼?”①
信使:“…………”
门外的士兵:“…………”
“噗……”
不小心没被忍住的笑声更点燃了信使的怒火,他暴躁拍桌子:“笑什么?谁!滚出来!”
门外顿时一片安静。
于是安静的地牢中,尤金懒怠的声音传得更清晰。“听,没本事的狗才叫得欢。”
“喊了这么久,你倒是动手啊,怎么?打不动?”
她嗤笑,眼神怜悯:“信教所也不想要你了吧。”
突然被刺痛的信使:“你!”
他大跨步愤怒走向尤金,高举起手臂就要抡圆了重重扇过去。
但这副架子在久经沙场的尤金眼里漏洞百出,她冷眼看着吼叫着的信使像在看上蹿下跳的猴,猛地发力一踹铁桌,移动的桌角立刻按照计算好的角度撞向信使。
他痛得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就摔了下去。
“砰!”
士兵听到重摔声赶忙冲进来看。
……然后他们就看到被牢牢绑在椅子上的“秦丽”。
以及似乎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晕过去的信使。
“…………”
#心寒,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吼大叫#②
#而是你的敌人根本不把你当敌人#
尤金诚恳替信使解围:“其实不是他自己摔的,是我。”
“真的,我特别能打,他输给我完全ojbk。”
尤金说的是真话。
但在士兵听来……他们默默低头看信使。
嗯,又老,又没用,走两步都能自己摔。
好像更丢脸了呢,信使大人。
众人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昏,还是输给被打得就剩一口气的囚犯更丢人。
士兵手忙脚乱要把信使搬走时,惊愕发现他身下竟然慢慢洇开一片鲜血
,染红了纯白制服。
只有尤金早有预料,懒散抻了个懒腰,身上铁链哗啦啦作响。
士兵们惊疑不定看看“秦丽()”,又看看生死未知的信使,一时竟然无人敢上前。
闻讯匆匆下来的新信使见状气恼:你们在干什么??()?[()”
他气不打一处来,指挥士兵立刻把前任拖走。
临踏进审讯室前,新信使轻蔑瞥了眼前任:“废物。”
在转向“秦丽”时,新信使又换上一副悲悯笑颜。
“秦丽,我听说过你与地下神秘组织有联系的传闻。不仅是我,信教所也很清楚。”
信使微笑:“请相信,太阳底下,没有神不知道的事。”
“之前不予抓捕,是因为太阳神怜悯祂的子民,信教所想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
信使声音发冷:“你已经越界了,你在亵渎神明,秦丽。”
信使发怒,便是太阳神发怒。
旁边士兵已经恐惧屏息。
“秦丽”却像是终于找到了有趣的事,她忽然来了精神,挑眉笑吟吟问:“怎么个亵渎法?”
“展开说说。”
尤金郑重:“细说。”
信使:“……???”
地牢里看不到具体情形,只听得见信使的愤怒咆哮声。
另一端监牢里的犯人坐立不安,他忍不住想起那个被士兵拖走的可怜女人。
“是她孩子吧?之前就在重点关注名单上……”
“听说是有个医生同伙,估计是不会让她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