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杉发现,这时候人们生育率高除了一方面观念的问题、以及计划生育还未实行的缘故外,很有可能还和当下娱乐匮乏有关。
过年这几天放假,一下子不用工作,生活好像都空了下来,才结婚没多久的年轻男女经常亲着亲着就到了床上。
这样下去可不行,廖杉心想,再这么下去牛是被锻炼出来了,地要累坏了。
廖杉一个灵活的翻身,两手拉着被角一勒,压在被被子裹成蚕宝宝似的王川泽身上,提议道,“我们下午去看电影去吧?”
认真想想,他们之前能算作是约会的只有国庆放假去逛公园那次,廖杉忍不住犯嘀咕,“我也太容易就被拿下了了吧……”
“拿什么?”王川泽任由她压着,心里还美滋滋的,“去看电影吗?好啊。”
两人终于从仿佛带着某种吸力魔法的床上离开,简单的吃了个午饭,王川泽把碗刷出来,就见廖杉居然把头发扎成左右两个麻花辫,有种清纯又青涩的美。
廖杉把头绳捆住发尾,转过身去,两个麻花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她得意地说,“怎么样?等出门的时候我再穿上棉袄,从后面根本认不出我来吧?”
大街上的女人十个人里至少有六个人是这种打扮。
王川泽只喃喃道,“你这样子也好看……”
廖杉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她在现代求了无数次眼瞎的帅哥敢情在这儿呢。自从穿越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梳这种双麻花辫,原因自然是觉得不好看。
“让我想想你怎么伪装,”廖杉走到她那不只近视还“眼瞎”的对象面前,摸了摸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渣,“这个你就别刮了。”
她又伸手摘掉王川泽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身子向后仰审视的看了几眼,“这样子看着不像知识分子了,像艰苦劳动的工人同志了。”
“你的眼镜我拿来用下。”廖杉说着把手里的眼镜戴到自己脸上,顿时眼前一阵眩晕感,她的脚步晃了一下,“没想到你这度数还挺高的——”
下一瞬间廖杉的腰被人勾住,被王川泽拉进怀里。
两人的身体紧贴着。
廖杉抬眼看向他,只看到他幽深瞳孔中翻滚的欲色。
王川泽盯着她,喉结上下移动,他握住她腰肢的手将身上躁动的热度渗透衣服,声音低哑,问她,“知道巴普洛夫的那个实验吗?”
巴普洛夫是个心理学家,曾做过一个实验:每次给狗送食物前会打开红灯、响起铃声,这样经过一段时间后,一旦红灯一亮或是铃声一响,狗就不自觉开始分泌唾液,形成一种不经逻辑思辨的下意识反应。
同理,摘眼镜的这个动作一般出现在接吻或是做之前,他的身体也先于大脑有了反应。
廖杉和他贴得这么近,自然也察觉到了,她臊红了脸,恼羞成怒,“我没有把你当狗训!”
王川泽不放手,垂下头来,“铃声一响,小狗都能开饭……”
窗
帘挡住了下午明媚的阳光,也遮住了一室春光。
廖杉把头绳摘下来⒄_[]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原本扎得好好的麻花辫早乱了,她重新梳着头发,忍不住瞪了一眼神采奕奕的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也是她意志不坚定,他求两句,就被他得逞了。
窗外天空隐隐暗下来,也不用做什么伪装了,天都黑了,这就是最好的遮掩。
廖杉把头发扎成马尾辫,手一扭,用头绳固定成一个低丸子头,像是对王川泽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从这一刻开始我要吃素了。”
她甚至期盼起快些上班了,还是工作好,工作起来也不会这么放纵。
暮色霭霭,两人终于出门去看电影了。
飞机厂旁的镇子上有一家工人电影院,门口贴着两排色彩鲜亮的画报,来看电影的人不少,廖杉和王川泽很是低调的分头各自花七分钱买了一张《女理发师》的观影票。
撩起门口厚厚的帘子,廖杉混迹在人群里往里面走,和现代时舒服柔软的沙发座不一样,电影院里都是木头长凳子,自然也没什么座位号,所有人都是乱哄哄的找位置坐,甚至还有人早早就来占座了。
“真巧啊,王工,你也来看电影。”廖杉一本正经的走过来,故作惊讶状,就像二十多分钟前一起从家里出来的人不是她似的。
王川泽被她逗笑了,还是很配合的陪她演着,“是挺巧的,廖工你还没有找到位置坐吧?要不坐这里吧?”
廖杉从善如流的坐下。
灯光暗下来,屋里喧嚣的人们慢慢安静起来,胶卷在放映机里转动起来,将画面投放到最前面的电影幕布上,声音从前面的喇叭传出,电影开始了。
演员们夸张的表演很诙谐,尤其是当男主人公得知戴着口罩的女理发师就是他媳妇时,那副瞠目结舌的表情,当众出洋相,逗得众人哄堂大笑。
廖杉忍俊不禁,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见王川泽坐得板正,被电影剧情吸引,唇角上扬,她不禁又起了坏心思。
王川泽正看着电影陷入思考,虽然这是一部喜剧电影,用误会巧合、善意的反讽制造笑点,但其中女性突破传统观念,走出家庭投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