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饶话音一落下,在座的众人都不由点起了头来,有的人还连声应和着,直看得勿宿长老脸色青白,开口同他们争辩道:“我不过是提出了一个猜测罢了,若是没有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来散播消息,这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地传扬出去!”
“勿宿长老,你身为堂堂的一位长老,可不要赖账啊,要知道若是没有你的鼓动,我们又怎么会将乔师侄错认成这引来了黑雨的妖孽,更何况乔师侄还是北境之乱的功臣,北境之乱过去之后,不仅没有对功臣给予鼓励,反倒还受到了污蔑,可真是让人寒心啊,难道勿宿长老您在行事之前就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吗?”其中的一位长老幸灾乐祸地道。
很快,勿宿长老便同那位长老吵了起来,道盟中的人也各分派系,魔门中的人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越看越是觉得好笑。
这道魔之间的嫌隙还没有妥善处理呢,道盟内部便自己吵了起来,真是好不让人笑话!
“够了!”随着争吵的越来越激烈,不逢长老终于忍不住冷声开口了,他的声音一落下,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魔门中的人原本都还兴致勃勃的看着,此时见不逢长老被制止了,一个个嘴碎地还想再,都被季鹤冷眼给瞪了回去。
“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们这些人,现在该想的是这场灾雨过后该怎么进行恢复!大好的时间哪里是让你们用来争吵浪费的!”不逢长老接着训斥道,待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之后,他便目光又冷冷放在了勿宿长老的身上。
“此次你先是编造谣言,在危难时刻惑乱众人,导致了这段时间人心惶惶,后又构陷我青云宗的弟子,甚至连夜召集众人想要私自处死她,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不逢长老的声音愈发的冷了下来。
而一旁的剑幸掌门看着,知道不逢长老是真的动怒了,勿宿长老的下场恐怕不会好,尽管他是剑宗的人,但看他所犯之罪,还有所犯之人,他便也没有理由来保他。
不逢长老的话音落下来之后,勿宿长老垂下眸子沉默了下来。
见他久久不回答,不逢长老的眉心一皱,接着问道:“怎么?”
勿宿长老倏地抬起了眸子来,却是一双眼睛阴鸷地盯着乔幼雪的方向,接着道:“我承认,乔幼雪同这次的黑雨并没有关系,先前是我猜错了,但是,她的的确确是个妖女!”
“勿宿长老可莫要慌不择路啊,你已经选错过一回了。”乔幼雪对上了他的目光,眸底闪过了一抹冷光。
这句话落下,勿宿长老的心中又是一片震惊,看着此时乔幼雪的眼神,他愈发的感觉自己不会再有任何的希望了,身败,则名裂,则和青云宗还有乔家彻底结下了仇怨,即便是剑宗也根本没有办法护住他,为今之计,便只有让这场故事继续下去,只要他坚定地证实乔幼雪是妖女,现在的困境便能够一举翻转了。
心中想到了这一点,勿宿长老便更加的自信了,看向乔幼雪道:“我便知道你这双紫色的眼睛非同寻常,或许从前你是北境之乱的功臣,但现在的你只是一个妖女,为了能够逃出音宗,你可是亲手将看守着的弟子们都杀死了,虽然不是同门但大家可都是道修,你残害道修手段狠辣,不是妖女那是什么!”
闻听勿宿长老这般,乔幼雪的眸子轻轻一眯,而后冷冷道:“我只是打伤了那些弟子们,而且若不是勿宿长老您将那些看守的人都换成了你剑宗的弟子们,我又怎么会察觉到危险出逃,而且若不是我躲过了今晚的话,现在恐怕早就死在您的手下了吧。”
“打伤了那些弟子?你可真是会笑,既然你打伤了他们,那他们现在为何一丝气息也没有了?!”勿宿长老着,便转眼看向了那高座之上的不逢长老,接着道:“不逢长老,我知道你十分疼爱青云宗的这个徒弟,但还请你不要因为一己私欲而混淆视听,这乔幼雪分明是个妖女,我剑宗十数个内门弟子皆死于她手啊!”
这时候的乔幼雪便是有苦不出了,她先前明明就看着这些人出现在庭院当中,对那些弟子们不予理睬的,可是这时候勿宿长老竟这般自信地那些弟子们已经死了,他们究竟死没死想来勿宿长老心中是十分清楚的,但此时他既然出来了,肯定是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举动了。这简直就是挖了个坑等着她跳啊!
听到了勿宿长老的这一番话,座位之上的不逢长老又犯了难,他这般毫不留情地挑破了自己与乔幼雪的关系,还当众别让他包庇,这种时候他便应当避嫌才是。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你那些弟子已经死在了乔幼雪的手下,而你又自己只是打伤了那些弟子,并没有伤他们性命,那就去看看这些弟子们现在的情况,若是他们只是受了伤,我青云宗自会想你们剑宗赔不是,并且承担治疗所需的一切资源,若是那些弟子们死了……”不逢长老的声音微微顿了顿,随即看向了乔幼雪,而后道:“我自然也不会包庇你。”
不逢长老在这句话的时候,一方面是为了证明自己此时绝对不会有私心,一方面又是基于对乔幼雪的信任,虽然她此时的样貌的确和从前有不一样的地方,但他相信她必定是在出宗历练的路上遇到了什么情况,而且不逢长老熟知乔幼雪的脾气秉性,即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