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和她相提并论!
“出尔反尔?”顾长庚冷笑一声,“我说过将解药给你,可我不曾说过何时将解药给你。”
楚灵云:“你…”
楚灵云疼得恨不得去死,可意识越发清醒,正如顾长庚方才所言,清楚的看着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双眼含泪,几乎虚脱,有气无力地问道:“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顾长庚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你不该在她面前摆弄是非。”
楚灵云猛地就想到林清浅,她眼底闪过怨恨目光,顾长庚却不再看她,迈步子往外走,楚灵云一个激灵,连滚带爬过去抓住顾长庚的衣摆,哭着道:“顾将军,我之所以做这些,只因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
顾长庚二话不说,竟抽出寒夜的佩剑,一剑将被楚灵云抓住的衣摆划掉,清冷俊美的脸上赤裸裸对楚灵云的厌恶,毫不掩饰。
望着顾长庚背影,楚灵云死死攥紧了手中的衣角,泪
眼模糊地道:“顾长庚!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林清浅,除了出身,她是丞相府三小姐外,我哪一点比不上她!我喜欢你…你为何不愿多看我一眼?!”
顾长庚身影顿住了。
他没有回头,冷冷的丢下一句,“你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言毕,顾长庚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人看守中毒的楚灵云。
顾长庚回到将军府,进了书房,冲寒夜挥了挥手,道:“你们退下吧。”
“是,少阁主。”
寒夜退出去,顺手将门合上。
顾长庚背手而立站在书房,望着窗外明月,思绪复杂万千。
方才楚灵云所说,断然不会是假,如此说,或许当年血洗将军府的人真当与林琅天脱不了干系。
顾长庚想起今日林清浅所说,不许他伤害丞相府的人…
他的心沉了沉,眉宇皱的更深了。
…
翌日,天色亮了起来,破旧的宅子中。
楚灵云脸色苍白如纸,狼狈不堪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感觉整整一夜未曾停过,期间险些忍不住,她想咬舌自尽,但被顾长庚的人及时发现,直接将她捆起来,用布堵住她的嘴,让她连求死都不能!
硬生生被折磨了一夜,那人松开了楚灵云,将解药丢在地上,然后转身离去。
楚灵云浑身一点力气没有,侧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解药,咬着干涩起皮的唇,撑着胳膊一点点爬过去,手发着抖将解药拿过来,费劲的打开瓷瓶把药丸倒出来,迫不及待的扔进嘴里。
药丸噎在喉咙,她硬生生的咽下去,呛得有气无力躺在地上咳嗽,咳嗽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将解药咽下去。
吃下解药,楚灵云力气全无软软的躺在地面上,合着眼眸,缓了许久,身体那股蚀骨钻心的疼才渐渐消失。
楚灵云睁开眼眸,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这间破旧的屋子。
望着外面刺眼的日光,楚灵云咬着牙,眼里迸发出阴
毒的光芒。
因为怨恨,楚灵云精致的面容几乎扭曲,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林清浅!我绝不会放过你!等着,终有一日我要你死在我手上,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将你碎尸万断!将你尸身喂给野狗果腹!让你死都不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