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长庚虚弱的靠着林清浅,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困难的样子。
林清浅着急地道:“风爷爷!你不是说给长庚哥哥解毒吗?他为何会吐血?还有他现在的样子……”
风清扬道:“不必担心,这是正常反应,现在先把部分毒逼出来,来,我们扶长庚到浴桶里泡着,这是给他清除余毒用的药浴,等余毒清了,便会无事的。”
“真是如此吗?”
可顾长庚看起来更像是毒性发作的样子。
风清扬拍着胸口道:“丫头,你还信不过你风爷爷嘛,风爷爷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吧。”
林清浅迟疑了片刻,点点头,“那我们扶长庚哥哥过去。”
让顾长庚关着上身泡在浴桶里,浴桶的水正好没有到他伤口的位置,他靠着浴桶,垂着眼眸,眉宇紧蹙,唇色发白,一副虚弱得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模样。
风清扬累出了一额头的汗,抹了一把汗,他道:“清浅,你就在这看着长庚,去余毒的时候,他虚弱是正常的,待他泡足了一个时辰,你再唤人将他扶出来,我得去准备其他的药了。”
林清浅难掩忧色,微微颔首,“好,风爷爷,我知道了。”
风清扬出去后,林清浅站在顾长庚身旁,见他眼睫微颤,极力忍耐痛苦的表情,她担忧地问道:“长庚哥哥,你还好吗?”
顾长庚抿了抿泛白的唇,低声道:“……无事,无须担心。”
浑身疼得钻心,顾长庚忍得很辛苦才没发出声音。
看林清浅忧心忡忡的小脸,他暗暗庆幸提前与风清扬说过,让他别告诉林清浅解毒时他会痛苦不堪。
合上眼眸,顾长庚默默忍受着,等待这难熬的痛苦消失。
林清浅拿出手帕给顾长庚擦擦额头密集的汗珠,“长庚哥哥,你还好吗?是不是很疼?你都流了这么多汗……”
他强撑着回道:“无事……是药浴的水太热,所以出的汗……”
林清浅紧锁眉头,总觉得不对劲,顾长庚身体线条紧绷着,紧咬下唇,分明在极力忍耐痛苦的表现。
她正想着要不要去找风清扬问一问,就瞧见顾长庚似乎脱力一般,靠着浴桶的身体一点点往下滑,她惊慌失措的抓住顾长庚手臂,急声道:“长庚哥哥,你怎么样了?长庚哥哥……”
喊了几声,顾长庚合着眼眸,毫无反应,像是昏过去。
林清浅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松手,怕他滑下去被水呛到,正欲开口喊门外看守的士兵进来,忽地,微凉的大手握住她手腕,稍微一用力,“噗通”一声,林清浅就被拉进了浴桶里。
身上衣裙被打湿,林清浅怔了怔,反应过来下意识挣扎要站起来,纤细的腰肢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搂紧,脖颈处是顾长庚温热的呼吸。
他气息微弱,话语间带着一丝隐忍,“别动……”
林清浅僵住身体,挣扎的动作顿住了。
她清晰听见顾长庚疼得牙齿发颤的声音,他抱着她腰肢的手臂在一点点收紧,头埋在她肩头上。
两人安静相对,房内只余顾长庚微乎其微痛苦的呼吸声。
林清浅贴在顾长庚光洁的胸膛上,他的体温微凉,她脸颊越来越烫,心跳剧烈。
砰砰砰砰。
声音大到在敲击她的耳膜。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长庚身上那股钻心的疼渐渐消失,理智也一点点的回笼,他微微松开了圈住林清浅腰肢的手臂,望着她衣衫湿漉漉,失神的样子,线条凌厉的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薄唇微动:“清浅,我……”
林清浅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迅速推开顾长庚,爬出了浴桶,慌慌张张地道:“长庚哥哥……你已经泡够一个时辰了!我去唤人扶你出来。”
言毕,她急匆匆的出去了,那背影像是背后有鬼在追她。
顾长庚望着她背影,唇边扬起苦涩的弧度,懊悔的扯了一把自己黑发。
该死的!是他不对,他不该将她扯到浴桶里!
过了一会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门外当值的士兵进来了,道:“顾将军,属下来扶起起来。”
顾长庚沉声道:“等下再过来。”
士兵虽不明所以,但不甘多言,道:“是。”
顾长庚合上眼眸,暗暗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淡声道:“过来吧。”
“是。”
士兵前去扶顾长庚从浴桶出来,要替他换下湿衣裳,顾长庚却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
林清浅住的房间里。
林清浅浑身湿漉漉的跑回来,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心跳如雷,久久不能平复。
好半晌,湿衣裳贴在身上,让她冷得一个寒颤,她才回过神来去换下衣裳,换下衣裳后,她就一直待坐在屋里,眼帘微垂,不知在寻思些什么。
林清浅一去不返,顾长庚直到用晚膳都不曾见过她,有些烦躁的对送晚膳来的士兵问道:“清浅呢?她可是用晚膳了?”
“回顾将军,三小姐用了,就在她房里用的。”
“她今日去了哪里吗?”
“没有,从顾将军房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