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飞定晴一看,见是顾长庚醒了,喜出望外,三步做两步行至床榻前,问道:“长庚,你醒了!感觉如何?身体可有不适的地方?”
“段叔叔,我……”
顾长庚话尚未说完,林清浅打断他:“段将军,你请放心,风爷爷已经给长庚哥哥看过,说是无碍,只是如今他刚醒,体虚,不便多说话。”
“那就不说了,你躺着就好!没事就好……长庚你昏迷这段时日,可把我急死了,你不知道张漾赶回平阳城告知我你身受重伤时,我……”
段飞说起来就滔滔不绝,风清扬打了一个哈欠,道:“段将军,如今已是半夜,长庚又是刚刚醒来,有事我们留着明日再说,现在都先回去歇息吧,长庚由清浅来照顾就好。”
段飞后知后觉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道:“瞧我,见长庚醒来太高兴,险些忘了他还有伤在身,需好好歇着。”
段飞对顾长庚道:“今日先好好歇息,段叔叔明日再来看你。”
顾长庚:“嗯。”
段飞与风清扬出了营帐,留下林清浅与顾长庚,两人四目相对,林清浅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片刻,她问道:“长庚哥哥,你刚刚醒来,可要喝些水?”
顾长庚道:“好。”
林清浅倒了杯温水过来,小心将杯沿凑到顾长庚毫无血色的唇边,“长庚哥哥,你慢些喝,当心呛到……”
“嗯。”
顾长庚小口小口的咽下水,目光却是一直未曾离开过林清浅的脸,直到喝下小半杯水,他嗓音沙哑地道:“好了。”
林清浅将茶杯拿开,他才恋恋不舍的收敛了些自己的目光,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先回去歇息吧。”
虽贪婪的想再多看看林清浅,可见她略显憔悴的面容,眼下一大片乌青,他又舍不得她受累。
“额……”林清浅眸光闪了闪,不太好意思地道:“我与长庚哥哥同住一个营帐。”
顾长庚四处看看,才发觉在他不远处摆着另一张床榻。
苍白的俊脸上神情微变。
林清浅忙解释道:“长庚哥哥你别多想……因你受伤,需人来照顾,可玄甲营中都是男子,难免粗手粗脚,不如女子来的心细,因此我才住在这里,方便照顾你,就只是为了照顾你……”
越说,林清浅越觉得自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顾长庚轻咳一声,目光微微闪烁,道:“命寒夜收拾出一个营帐给你住,你我同住……传出去,会坏了你的名声。”
“不行!你如今还伤着呢,需人照顾,再说……如今在边疆,无人会乱说的,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长庚哥哥你就放心吧。”
如今顾长庚重伤难行,连自己喝杯水都做不到,她放心不下。
“可是……”
“别可是了,这都半夜了,也不好再去叨扰寒夜他们。”
见顾长庚还欲说什么,林清浅知他骨子里是恪守礼规之人,语气不容拒绝地道:“好了,长庚哥哥你刚醒,需多歇息,暂且别管其他的,好好歇息吧。”
林清浅给顾长庚掖好了被子,见他并未要合眼歇息的样子,不由得问道:“长庚哥哥,你还有事要说?”
“我……”他无非想多看看她。
顾长庚道:“……无事,我不困,你先歇着,有事我再叫你。”
林清浅道:“那我也还不困,长庚哥哥定是很多事想问吧,你问吧,我给你说说。”
“那……我昏迷几日了,你又是何时来边疆的?”
“长庚哥哥昏迷有十余日了,寒夜写信回京都,我得知你受伤当晚从京都城赶来的,先去日月阁山谷找风爷爷,赶了三天的路才到的边疆。”
闻言顾长庚心中一紧,三日赶到边疆,定是不眠不休在赶路,她路上得受了多少苦……
他眉宇微蹙,道:“你不该赶来边疆的,老夫人他们得知你来了边疆,定会责罚你,况且边疆危险重重……”
“长庚哥哥无须担心,我让寒月易容成我的样子留在丞相府,前两日还收到她来信,并未有人识破她,再说了……长庚哥哥伤得这般重,我岂能安坐于京都城。”
“你……”顾长庚眼神复杂望着林清浅,无奈又心疼。
林清浅道:“不说这些,我与长庚哥哥说些开心的,风爷爷来了边疆给你治完伤后,带着日月阁众人潜入赤城,一把火烧了巴达族的粮草,本打算让巴达族士兵饿上几日再去攻打赤城,这样玄甲营可不费力气攻下赤城,不料他们弃城而去,如今赤城算是被我们攻下了,不费一兵一卒的攻下!”
“对了……不止这些,那个给长庚哥哥下毒的人,风爷爷也逮住了他,给你小小报了仇,潜入赤城那晚,风爷爷拿匕首也在他胸口捅了一刀,最好他是伤势过重死了!”
虽知风清扬说那人武功不错,不可能轻易就死,可脑海浮现插在顾长庚胸口匕首,她对此人怨恨的很。
顾长庚蓦地城门上绑着与林清浅八分相似的女子,分明是专门为他设计陷阱。
到底是谁?竟能想到用林清浅来引他中计。
林清浅见顾长庚脸色不太对,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