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云霆被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远处有一间无人居住的木屋,推开门进去,那人扶着姜云霆坐下。
“感觉如何?”
姜云霆捂着胸口,脸色发白,“被他用内力一掌打伤了,应当伤得不轻。”
那人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儒雅俊秀的面容,此人正是林琅天。
林琅天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几颗药丸塞进姜云霆的嘴里,道:“我来运功帮你逼出淤血。”
“好。”
将胸口淤血吐出后,姜云霆眉头舒展了些,胸口终于不再揪着疼,他咬了咬牙关,狠狠地道:“我早料到顾长庚会设下埋伏,但我大意了,本以为他身旁能用的只有那几名暗卫,不足为惧,不曾想半路冒出一批身手极好的人。”
林琅天面色凝重:“从他们手上弓弩和武功路数来看,像是江湖中人。”
“顾长庚不是从未离开过丞相府吗?从何处识得江湖中的人?”
林琅天道:“不知,如今的顾长庚……早已出乎我们意料,要杀他,怕是难如登天。”
姜云霆知晓林琅天此话不假,面色阴沉的可怕。
过了片刻,他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将军府?”
林琅天道:“我接到你的飞鸽传信,知晓你今夜子时动手,左思右想,还是放心不下,便决定亲自过来看看。”
他顿了顿继续道:“幸亏来了,否则你被顾长庚抓住,就坏了大事。”
闻言,姜云霆的脸色越发难看。
“你那一掌顾长庚接了,想来也伤得不轻,不如我们趁机杀个回马枪,再派一批人前往将军府,势必杀了顾长庚!”
林琅天道:“不可,那些江湖中人不好对付,难保他们不会更警惕,若是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姜云霆眉头紧蹙,烦躁地道:“那你说如何是好?就任由顾长庚活着?以他现在本事,难保不会有一日就查到了我们身上!”
林琅天沉吟了片刻,道:“如今想必顾长庚还未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否则他不会费尽心思设这一个引蛇出洞的局,我们暂且别轻举妄动,另外找机会杀了他。”
姜云霆也没招,只好听从林琅天的。
林琅天见他面色苍白,问道:“你可还撑得住?”
姜云霆沉着脸点头,“撑得住!放心吧,我马上回御林军的军营,定不会让人察觉出异样。”
“好,你的伤……我会命人送药给你。”
两人从破旧的小木屋离开,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
翌日一早,丞相府柳园。
林清浅起身,春夏进来替她洗漱梳妆。
“小姐,今日去给老夫人请安吗?”
林清浅眼眸微垂,“明日再去吧,昨日刚去完,今日不去祖母也不会起疑,一会用过早膳后,我与寒月出府一趟。”
春夏道:“是,小姐。”
提起寒月,林清浅才蓦地发觉,今日起身后便没见过她。
林清浅问道:“寒月呢,为何不见她?”
“不知,今日奴婢还未见过寒月姑娘。”
林清浅皱起了眉头,道:“往日寒月不会这么晚才起身,去她房里看看,看她是不是病了?”
“是,奴婢这就过去。”
春夏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道:“小姐,奴婢去寒月姑娘房里看过,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不像歇息过的样子,秋冬姐姐今日也未曾见过她,府里其他地方奴婢也找过了,不见寒月姑娘。”
“寒月夜里出府去了?”
春夏回道:“可能是。”
林清浅垂下眼眸,精致的小脸上神色担忧。
寒月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离开,能让她离开的事,定是与顾长庚有关。
难不成顾长庚出什么事了吗?
林清浅想了想,道:“若寒月回府了,让她马上过来见我。”
“是,奴婢知道了,那小姐今日还出府吗?”
“不出去了,用过早膳去一趟祖母院里。”
春夏道:“是,奴婢先退下给小姐备早膳。”
春夏合上门出去,林清浅望着窗外早已落光叶子的银杏树,光溜溜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她心中越发不安了起来。
……
将军府。
“少阁主,这是属下熬的药,请趁热喝了吧。”
顾长庚“嗯”了声,将药喝下,寒月要给他身上伤口上药,顾长庚却道:“这点小伤不必上药,时辰不早,你该回丞相府了。”
“可是少阁主的伤……”
“不碍事,再说有寒夜等人在,不必担心。”
寒月只好道:“是,属下先回丞相府。”
寒月前脚一走,后脚沈斐就来了。
他急匆匆的冲进来,见顾长庚面色苍白,着急地问道:“我听寒夜说,昨夜有人刺杀你,你受了重伤,怎么样?伤得严重吗?可要去将御医请来?”
顾长庚轻咳了一声,道:“无事。”
沈斐认认真真端详起顾长庚,确定他真的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坐下来,他低声骂道:“那些人太卑鄙了,缩头缩尾的藏在暗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