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月闻言,只能暂时压下心底对林清远愤怒,扶起林清浅,见她手心破皮了,她道:“小姐,我先扶你回去上药。”
林清浅颔首,“嗯。”
临走前,林清浅朝远处林清远背影望了一眼。
眼神冰冷。
……
宫中。
秦子衍与秦子灏一齐跟在皇帝身后走在御花园中,顾长庚紧跟其后,随行护驾。
秦子灏道:“父皇,儿臣认为,这晋州督军应由黎子明担任,他为人尽忠职守,在京都城声誉不错,相信必定能担此重任。”
秦子衍不满的撇了撇嘴,道:“此言差矣,黎子明虽是不错,但在羽林军不过两三年,历练还不够,不够沉稳,还是晋州副督军任职督军之职更为稳妥。”
“二皇兄不曾见过黎子明,根本不了解他为人做事,这般三两句便将他否认,是否不太好?”
秦子衍冷笑了一声,道:“是啊,我自然没有灏亲王你了解他。”
话里有话,秦子灏自然也听出来,不悦地道:“二皇兄!我向父皇举荐黎子明,不过是看在他能力足以担此重任才开的口,并无其他!”
“有没有,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旁人怎会知道呢。”
秦子灏面色温怒,“二皇兄,你……”
皇帝眉头紧蹙,厉声喝道:“你们两个够了!今日边疆之事已经让朕够头疼,如今还在争来争去,就不能让朕清静片刻吗!”
“父皇,儿臣并非有意与二皇兄争执,只因二皇兄总是猜疑别的人的举动不怀好意。”
秦子衍道:“父皇明察,儿臣说的也不过是实话罢了!”
皇帝捏了捏眉头,头疼不已,忽地,他目光落在身后的顾长庚身上,道:“既然你们两个都争执不下,俗话都说,旁观者清,朕问问别人即可。”
皇帝道:“长庚,你过来说说,方才所说的两人,谁更适合担任晋州的督军之职?”
顾长庚上前,弯腰拱手:“皇上,此事让卑职来说,似乎不合规矩。”
皇帝道:“但说无妨,朕问的,你尽管说。”
“是,臣遵命。”
秦子衍和秦子灏望着面色平静的顾长庚,心思各异,心里头都有些打鼓。
顾长庚沉思了片刻,道:“回皇上,依卑职来看,羽林军黎子明和晋州副督军这二位,晋州副督军更能胜任督军之职,因他一直驻守晋州,又是前任督军的得力助手,更为熟悉晋州的防卫和晋州的情况,远比从未曾到过晋州的黎子明更容易上手些。”
话音一落,秦子衍面上一喜,道:“顾副统领所言极是。”
秦子灏望着顾长庚,眼神复杂,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探究。
皇帝沉默不语,似在认真思索顾长庚所言,又似在沉思别的东西。
过了半晌,皇帝道:“嗯,长庚说得有理,就按长庚说的,晋州副督军任命的督军一职。”
秦子衍喜道:“是,父皇。”
皇帝已决定了,秦子灏也不好再争辩,沉声应道:“是,父皇。”
皇帝神色略微疲惫,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事,你们就退下吧,朕回乾清宫歇歇。”
“是,儿臣先行退下。”
秦子衍临走时,冲顾长庚笑了笑,然后递给秦子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得意的背手离去。
……
灏亲王府。
“王爷所言是真?顾长庚已经被二殿下收入麾下?”
秦子灏颔首,道:“千真万确,今日父皇下令晋州副督军任命督军一职,便是顾长庚向父皇建议的,可朝中谁人不知,这个副督军是二皇兄的党羽之一。”
林琅天抿了抿唇,温润的面容上神情变化莫测。
秦子灏担忧地道:“二皇兄母族势力本就强大,这下又拉拢了顾长庚……怕是不好对付。”
林琅天道:“王爷放心,本相定会处理好的。”
“林丞相要如何处理?”
林琅天眸光微沉,低声道:“顾长庚留不得。”
秦子灏吃惊睁大眼睛,“林丞相,你……”
“请王爷放心,本相会处置妥当,不会让人查到我们身上,还有便是……欲成大事者,心必须狠,王爷你不能一直如此心善。”
秦子灏眼神挣扎了起来,过了好半晌,他道:“本王明白了,有劳林丞相。”
“是,那本相先行告退。”
秦子灏颔首,望着林琅天退出去。
自从娶了林清芜为正妃后,林琅天尽心尽职为他出谋划策,有时候他都不仅心生怀疑,林琅天成为他的党羽,真当只是因他女儿成了灏亲王妃吗?
当天夜里,京都城一处客栈的厢房前。
门外黑影敲了敲门,房里传出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姜云霆进到屋内,在林琅天面前坐下,粗矿的面容上脸色有些难看,他道:“今日之事宫中都传遍了,顾长庚成了二皇子党,此次决不能再留他,我要亲自出马杀了他!”
林琅天颔首,“不错,我今日找你来,便是商议此事,我已命人盯着顾长庚,若有合适的机会下手,这次由你出手,势必要杀了顾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