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日后,丞相府。
寒月前去悦来芳带账本回来给林清浅。
“小姐,这是李掌柜让我带回来的账本,有悦来芳和染坊,还有其他铺子的。”
林清浅接过翻了翻,道:“好,我知道了,都放在桌上,我晚些从祖母院里回来再看。”
“是。”
寒月倏地想起还有一件事,道:“对了,李掌柜还说,今日一早淮安公子前来悦来芳,说是容景公子请你明日去一趟烟雨楼。”
“容景让我去一趟烟雨楼?”
“嗯。”
林清浅微微皱起眉,“他可有说是什么事?”
寒月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并未说。”
林清浅更加疑惑,按理说,容景若无事,应当不会到悦来芳让李掌柜传话。
过了半晌,道:“好,我知道了,明日我们过去一趟。”
寒月道:“是。”
翌日。
林清浅本欲带着寒月一同出府,不料老夫人临时唤她前去景兰苑用膳,林清浅推脱不了,只好先过去。
谁知陪老夫人用了早膳,又留她用了午膳,待她从景兰苑出来时,午时已过,想起容景让她到烟雨楼一趟,林清浅急急忙忙换上男装,带着寒月从篱园的地洞出府。
赶到烟雨楼时,已是申时。
林清浅进了烟雨楼,淮安等人正在忙碌,见他来了,淮安抽身过来打招呼,“林公子,您来了。”
林清浅道:“嗯,不用管我,我自行上去找容景就是,你们继续忙你们的。”
淮安道:“是,若有事,林公子尽管吩咐。”
林清浅轻车熟路的上了容景的厢房,门并未关上,杨聪也不见身影,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屋里传出容景低沉的嗓音。
“有谦,你来了,请进吧。”
林清浅行至屋内,容景嘴角噙着笑意,“坐。”
林清浅坐下,抿了一口清茶,道:“容景,你今日为何让我来烟雨楼一趟?可是有什么事?”
“我还以为今日有谦不会来了……”仔细一听,容景语气竟有些幽怨。
林清浅不好意思笑了笑,“今日家中有些事,耽搁了,处理完后,便急忙赶了过来。”
容景闻言,唇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道:“无事,今日让有谦前来,是向你辞行的。”
林清浅讶异道:“辞行?容景你要去哪里吗?”
容景道:“不错,亦是家事,需我回去处理,明日便走。”
林清浅微微皱眉,“明日便走?突然这么急要走,可是出了什么事?如若需我帮忙,尽管说,我能帮上忙的定不会推脱。”
“我自己尚能应付过来。”
“……哦,原来如此……”
容景要走,林清浅惊讶外,还有一丝疑惑,毕竟这两年来,极少听他提起家中之事,她猜因龙阳之癖,他与家中关系不好,才流落在外成了小倌,这突然要走,还是因家中之事,挺让人奇怪的。
容景道:“我此次一走,需些时日处理家中之事,怕是短期内无法再回烟雨楼,这烟雨楼众多人的卖身契,就全留给有谦,日后就有劳你照料他们。”
“你尽可放心,我说过,绝不会亏待他们。”林清浅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烟雨楼账面上盈利,你多带些走,他日你回了烟雨楼,一切不变。”
容景好看的眸子中满含笑意,柔声道:“嗯,待家中之事处理完毕,我会回来的。”
与容景聊了半天,林清浅一回神,外面天色都暗下来了。
她道:“容景,时辰不早,我需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
容景深深凝望着她,如画般的眉眼微蹙,道:“有谦,我明日便要走了,京都城中,唯有你一位挚友,今日晚些回去吧,陪我喝杯酒,算是为我践行,这都不行吗?”
“这……”林清浅犹豫了起来。
容景忽地苦涩一笑,道:“无妨,有谦你走吧,是我自作多情,毕竟我这般男子……岂会有人将我当做朋友……”
林清浅忙道:“容景,你别多想,我从未因出身或其他原因看低人,与你一同开酒楼,你又帮过我,我自是视你为朋友,我方才不过是在想,晚些回去,需让我的小厮回去告知家中长辈,免得他们担心。”
“有谦的意思,是你愿留下来与我喝一杯酒?”
“嗯,就当为你践行。”
容景俊美无双脸上勾着笑,应道:“那我命人备些上好的酒菜送上来。”
林清浅点点头,“嗯,我下去一趟,吩咐我的小厮先回府通报家中长辈一声。”
望着林清浅的背影,容景嘴角上扬弧度越发明显。
林清浅将寒月拉到烟雨楼外,道:“寒月,你先回府,我需晚些再回去,容景明日便离开京都城了,我留下与他喝杯酒,算是为他践行了。”
寒月道:“我留下等小姐一同回去。”
“不行,我怕被人发觉不在府中,你回去易容成我,这样便不怕有人去柳园找我。”
寒月仍是一脸犹豫,“可你独自一人夜里回府……这不安全,少阁主命我需跟在你身旁,保证你的安全。”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