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看?”
林清浅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装作漫不经心地道:“从今往后,因为大姐这桩婚事,自然是相府和三皇子府的关系密不可分。”
其实他想说,林琅天和秦子灏是一伙的,日后两人狼狈为奸,会为顾长庚下不少绊子,她本欲明说,但不太适合。
顾长庚若有所思的望着林清浅,半晌,道:“不错,至少在外人看来,确实如此。”
林清浅咬着桂花糕,许多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回去。
“长庚哥哥,这天气炎热,我有些犯困,我回房小恬一会。”
“嗯。”
望着林清浅离去的身影,顾长庚垂下眼眸,眼神晦暗不明。
将来送她出嫁吗?
她视他为兄长,他送她出嫁不是理所应当吗?可为何……他竟觉得不悦?
……
三皇子府。
林清芜披着红盖头在新房等至夜深,才听闻房外的脚步声。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
林清芜攥紧了手心,紧张的心脏砰砰砰直跳。
秦子灏面色潮红,眼神略微迷离,显然方才招待宾客时,喝了不少酒,他眯起眼神,望了望坐于床榻上的林清芜,定了定心神,朝她走去。
秦子灏拿起秤杆,将林清芜头上盖头揭开。
盖头下,林清芜低着头,轻咬樱唇,神情娇羞,眼神闪烁不敢看面前秦子灏,轻声喊了句,“三殿下……”
秦子灏“嗯”了声,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面上神情只有一丝迷茫,别无其他。
林清芜见秦子灏久久不曾有动作,忍不住又喊了声:“三殿下。”
秦子灏这才回神,抿了抿薄唇,转身将桌上的酒杯拿来,道:“喝了这杯交杯酒,日后你我二人便是夫妻了。”
“是,三殿下。”
林清芜酒杯,羞答答的与秦子灏饮下交杯酒,便咬着唇,娇羞不已,又忍不住期待的偷瞥秦子灏。
秦子灏放下酒杯,道:“时候不早,歇息吧。”
“是,臣妾侍候三殿下歇息。”
林清芜为秦子灏宽衣,放下床幔,小心翼翼挨着秦子灏躺下,身旁龙涎香让她心跳加速,正欲说什么,秦子灏翻身将她禁锢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唇……
……
皇宫。
永和宫。
淑贵妃从养心殿回来,瞥见屏风后暗影,立刻顿住脚步,道:“本宫乏了,你们都退下吧,今日无须留在殿内守夜。”
“是,娘娘。”
一众宫女太监推下,林琅天从屏风后走出,身上还穿着今日的暗红的衣袍,嘴角勾着温润的笑,行至淑贵妃身旁。
淑贵妃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道:“奴家还以为你今晚来不了。”
林琅天的大手捏住淑贵妃的下巴,指腹挤压着她柔软的唇瓣,笑道:“娘娘在丞相府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几番示意要我进宫,我怎敢不从呢。”
“你……讨厌。”
“娘娘真讨厌我?那我便走了。”
林琅天作势要走,淑贵妃忙从身后抱住他,道:“林朗莫要走,奴家方才是与你说笑的,奴家巴不得你天天过来,又岂会真的讨厌你。”
林琅天转身,捏了捏淑贵妃的小巧的鼻子,“就知你是口是心非,我方才也是逗你的。”
“你……讨厌……”
两人温情了片刻,淑贵妃靠在林琅天胸口前,垂眉顺眼,轻笑着道:“林朗,这么多年,我们终于要成功,待狗皇帝立子灏为储君,我们除掉他,替欧阳家报了仇,扶子灏坐上皇位,你便带我出宫,我们一同去游山玩水可好?”
林琅天道:“雪儿,是你所愿的,我都会替你完成。”
而下一秒,淑贵妃在他怀里娇笑了起来。
“林朗,你莫不是当真了?待子灏坐上皇位,本宫便是北冥的太后,太后哪能随意出宫。”
林琅天笑了笑,不语。
……
三日后。
林清浅尚在床榻上未起,门外便传来春夏的声音。
“小姐,你要起来了,今日是三皇子妃和三殿下回门的日子,老夫人交代,要梳妆打扮,一早在门口恭候。”
林清浅望着上方的床幔,轻叹一声,道:“我知晓了,进来替我洗漱梳妆吧。”
“是,小姐。”
春夏推门而出,林清浅心想:该来的总会来,待林清芜回门,她谨慎些,别让她抓到把柄就行。
洗漱梳妆过后,林清浅行至丞相府门口,丞相府一众人等皆在,就连禁足的徐氏也不例外,她扫了一眼,朝顾长庚走去。
“长庚哥哥,你用早膳才过来的吗?”
“嗯,用过了。”
林清浅摸了摸自己肚子,小声嘀咕道:“我怕来迟了,连早膳都还未吃……”
顾长庚从袖中摸出油纸包着的糕点递过去,“昨晚你那么晚才从篱园回去,就知你今日起不早,我特意带了点桂花糕,先吃着垫垫。”
林清浅眼睛一亮,接过,笑眯眯地道:“多谢长庚哥哥。”
林清浅偷偷摸摸的吃着糕点,顾长庚眉头微蹙,道:“大小姐回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