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新送来的口脂果真十分衬人肤色,夫人涂上后,显得肌肤似雪,美艳无比。”
温氏轻笑出声,瞥了眼郑嬷嬷,道:“少说话哄我开心,我心中有数,都到这年纪了,我只能算是风韵犹存。”
“在奴婢心里,外头刚刚及笄的女子都不能比上夫人的一半的姿色。”
“就你嘴甜,好了,相爷快到了,下去准备吧。”
“是,奴婢告退。”
过了半个时辰,丰神俊朗的林琅天来了,温氏到门外恭迎。
“妾身见过相爷。”
林琅天扶起温氏,眉宇间温柔似水,低沉着嗓音道:“怜儿,快起来,你如今怀有身孕,还行这般虚礼作甚。”
温玲儿是温氏的闺名,听林琅天温柔的唤着她闺名,她整颗心都禁不住砰砰砰直跳。
温氏娇羞地道:“这是规矩,就算妾身有孕,也不能乱了。”
“规矩是人定了,人是活的,又不是死的,规矩自然是能改,你怀有身孕期间,身子不便,在府中都无须再行这些虚礼。”
“妾身谢过相爷。”
温氏让开身子,柔声道:“相爷尚未用晚膳,想必饿了,妾身命下人备了几道相爷喜欢的菜,相爷请到前厅用晚膳吧。”
林琅天点点头,“好。”
两人行至前厅用膳,用膳时,两人仍是浓情蜜意,林琅天不停的给温氏布菜,这般体贴入微的模样,让温氏脸颊泛红,沉寂其中,禁不住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脸红心跳。
吃过晚膳后,林琅天并未离去,而是留在了明园歇息。
歇下不久,林琅天被温氏痛苦的呻吟声惊醒。
温氏捂着腹部,卷缩着身子,脸色煞白,痛苦地说道:“相爷,妾身……妾身肚子好疼啊……”
林琅天翻身坐起,借着昏黄的烛光瞥见温氏雪白的中衣染了血,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对外面喊道:“来人啊!快来人,三夫人身子不适,快让人去请大夫来!”
外头守夜的丫鬟昏昏欲睡,顿时被惊醒,慌忙道:“是,相爷,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明园一阵兵荒马乱,连带景兰苑和幽兰苑都被惊动。
老夫人睡梦中被惊醒,张嬷嬷道:“老夫人,不好了,方才明园的下人来禀告,三夫人忽然肚子疼,见了红!”
老夫人脑子“嗡”一声,差点没晕过去,从床榻上起来,她着急地道:“好端端的为何会见了红?到底怎么回事?!”
“这奴婢也并不清楚,现如今大夫正在明园替三夫人诊治。”
“快替我更衣,我现在便前往明园!”
“是。”
更衣完后,张嬷嬷提着灯笼,跟着老夫人火急火燎赶往明园。
幽兰苑。
徐氏刚歇下不久,百合便推门进来,轻声喊道:“夫人,夫人……”
徐氏缓缓睁开眼眸,道:“发生了何事?”
“回夫人,方才有下人来禀告,三夫人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据说是见了红。”
徐氏的睡意顿时烟消云散,纤细白皙的手从床幔里伸出来,道:“扶我起来。”
“是。”
百合挂起床幔,扶着徐氏起来到软塌坐下,她退后了一步,恭敬的站着。
徐氏问道:“温氏现在情况如何?”
“回夫人,大夫正在替三夫人诊治,但奴婢猜测,已经见红了,三夫人腹中的孩子月份还小,多半是保不准了。”
“相爷和老夫人得知了吗?”
百合道:“相爷夜里是歇在明园,是相爷第一个得知三夫人身体不适,让下人去请的大夫,方才老夫人得知后,也已经去了明园。”
徐氏听了,冷嗤一声。
“夫人,相爷和老夫人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过去明园?”
徐氏不以为然地道:“不必,接着歇息吧,现如今过去,怕还要被相爷和老夫人怀疑我消息太过灵通,明早再过去。”
“是,那奴婢侍候夫人重新歇下。”
……
明园。
老夫人赶到时,林琅天凝重的站在屋外,林清柔表情紧张,时不时往屋里张望。
“琅天,怎么回事?温氏好好的为何就见了红?”
林琅天道:“娘,夜已经深了,你怎么还过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过来吗?快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温氏腹中的孩子呢?可还好?”
林琅天安抚道:“娘,你先别急,大夫正在替怜儿诊治,至于为何见红,尚未清楚,怜儿用了晚膳歇下没多久,便说腹疼了。”
老夫人拧紧眉头,对郑嬷嬷道:“去,查清楚今日的膳食是否有问题,接触过膳食的下人,都给我一一盘问清楚!”
“是,奴婢这就去查。”
林清柔急的眼睛都红了,也听出老夫人话中意思,怕是有人在膳食中动了手脚。
“祖母,你说娘会不会有事啊?”
“别担心,定会没事的,腹中孩子也定会保住的。”
在外等候了约摸两刻钟,门被拉开,几人迫不及待的进屋。
老夫人见到大夫,焦急地问道:“大夫,情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