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别人,选择怎么样的生活方式是你的事!而我,对别人的私事没有任何兴趣!”
“好!”范蕙兰长吐一口气,语气放柔了些,“那你跟贺教授去正海干什么?”
齐洛灵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才是范蕙兰找她的主要目的吧?
“去饭店当然是吃饭啊。”齐洛灵转身就想走。
“等等,你跟贺教授什么关系?”范蕙兰气急败坏地喊住她。
齐洛灵缓缓回身,凝视着范蕙兰。四目相对,范蕙兰一脸的紧张不安,似乎很在意她口中的答案。
她淡淡而笑:“这是我的私事,只要没有违法违规,没有伤害到别人,我没有向你汇报的义务。对不起,我不想说!”说完转身大踏步走出树荫底下。
范蕙兰往前追了一步,又脚步一滞。
前方夕阳暖媚笼罩着那个苗条的身影,光明不退,而此刻的自己隐在树荫中,犹如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
周二下午只有一节不重要的辅修课,齐洛灵在早上就跟宋文博约好了下午去老吴工厂的时间。
宋文博对a大很熟悉,知道a大占地面积宽广
,从宿舍走到校门口要费不少时间,尤其现在正是夏季,中午的日头太毒,于是他主动提出到到宿舍不远处的小操场等她。
齐洛灵瞄了一眼外面晃眼的阳光和自己日渐晒黑的手臂,同意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宋文博果然威风凛凛地骑了一辆红色嘉陵本田jh70在小操场等她。
他跨坐在摩托车上,一脚撑地,戴着一副大大的蛤/蟆墨镜,上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面穿着一件喇叭裤,这些都是他从广州友谊商店买的行头,配上他抹了发油的分头,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时髦得足够晃瞎别人的眼。
这年头有摩托车的那绝对都是有钱人,再加上他一身招摇的打扮,惹得过往的学生注目频频。
齐洛灵在心里笑出了声,今天是到偏僻郊区的工厂去办事,他竟然打扮得这么时髦,小年轻这是借着机会到a大来显摆来了。
见到她,宋文博才不好意思地收了这一副炫酷的姿势。
她戴上宋文博递过来的头盔,跨上后座,将自己的随身包在腰间绑好,挡在两人之间,然后又双手牢牢地抓住摩托车两个座位中间的抓杆。
车辆启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向校门口驶去,一路招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
老吴的利丰木器厂在城郊,拐出市区相对平坦的道路又经过一段颠簸不平尘土飞扬的泥土路才到了工厂。
这次bw总共下了三款产品,两款木制品是在老吴的工厂生产,一款铁艺的挂板是老刘的工厂生产,而样品也是由他们相应提供。
本来这三款样品都算是两家工厂的常规款,打样并不难,但当时在广交会上john在齐洛灵的建议下换了将会流行的钟面和挂板的贴纸。
当时老吴和老刘在现场都看到了john提供的两张画纸,也都信心满满地保证说回去之后会印刷出一模一样的样纸来。
john当场就让助理把这两张画纸给了他们参考比对。
虽然老吴和老刘信誓旦旦,但齐洛灵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两家工厂能不能印刷出色调相近的贴纸出
来。
色差是印刷届的难题,即使是后来有了先进的印刷技术也很难避免有误差。齐洛灵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只要工厂出的样纸色调在她的预期值之内她都会接受。
远远地就看到一大片简易厂房矗立在空旷的郊外,看上去规模还不小。
门卫认识宋文博,立刻开门让他们两个进来。
齐洛灵没有先去找老吴,而是先到了车间。一跨进厂区,就看到到处混乱不堪,地上乱七八糟地摆放着东西,有半成品、成品、木胚还有些包材,杂乱无章地混在一起,并没有系统地布局。
而且分区不合理,比如油漆区跟包装区相距不远,经常看到外包装的纸箱上有细小的油漆印,导致唛头变得模糊不清。
工人们也没有统筹安排,几乎都是这个做做,那个摸摸,并没有专门的管理人员引导他们细致分工,形成流水线的工作。
刨床、锯床、打眼机等生产设备发出刺耳的声音,到处木屑飞扬,鼻腔里弥漫的都是刺鼻的油漆味,工人们连基本的劳保用品都没有,有的男工还打着赤膊顶着一头汗在里面劳作。
齐洛灵走了一圈,看了直皱眉,这样毫无管理的状态不仅会导致生产效率低下,而且很容易引起产品的质量问题。
闻声而来老吴却毫不在意这些,见到她和宋文博来,高兴地将他们迎进厂长办公室,给他们备了茶水,然后让人把bw的两个样品拿过来。
木胚部分都已经完成了,连漆都上好了。
但工厂胶印出来的钟面纸却与john给的画纸效果相距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