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融和汤沐雨来山城参加军事会议,期间特意来徐多艺府上拜访。
“老长官,好久不见啦。”吴融和汤沐雨与徐多艺打着招呼。
“欢迎归来。”徐多艺笑着与两人拥抱了一下,以示亲近。
“瞧瞧你们,这从头到脚的美国造,看着真气派啊!不愧一个是新一军师长,一个是新六军师长,两张王牌呀!”落座后,徐多艺笑着夸赞道。
“不敢不敢。”吴融连连摆手,脸上却是神采飞扬,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老长官,您是不知道。这套军装也不好穿,让美国佬手把手地在印度教了一年的功课。
其实,教来教去就两个字:‘火力。’现代化的步兵作战,比较黄埔那会儿差别大多了!”汤沐雨大大咧咧道,眉宇之间则颇为倨傲。
“好啊,好啊,有你们这样的精锐之师,何愁战争不胜啊。”徐多艺口中继续赞叹着,心中却道你们装备再好,最后不过也就是个送快递的。
“对了,你们班长老范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徐多艺忽然问道。
由于徐多艺版死间计划的出现,战争的走向与原剧中有了很大不同,故而范希亮并未死在中条山,如今已经是副军长了。
“老范一直在汤长官麾下,听说正在赶往沪上受降。”吴融道,他口中的汤长官自然不是身旁的汤沐雨,而是第三方面军司令官汤恩伯。
“沪上啊。”徐多艺若有所思地笑笑,若是以后老范守沪上,那可就太好了。
“如今小鬼子投降了,我们是不是要对付立青他们了?”汤沐雨问道。
“是啊,您说他们的润之主席会来山城谈判吗?”吴融关切道。
老范早就给他们黄埔三期六班立下规矩,情谊归情谊,钢刀归钢刀,纵然因为理想主义不同,在战场上需要钢刀相向,但是私底下他们的情谊还是极好的。
“不好说啊,从延安方面传来的情报看,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似乎也不大。”徐多艺话说的滴水不漏。
“若对方不敢来,那大义便尽在我方,战争便是不可避免。”吴融叹道,“可我是真不想和立青在战场上刀兵相见啊。”
“谁说不是呢,现代化条件下的陆军作战早就不是黄埔那个时候了。
一个一〇五榴弹炮团,五分钟之内,就可覆盖五平方公里的阵地。一支汤姆式的火力控制范围,远远超过两挺歪把子机枪。
我也不想把成吨的钢铁扔到立青的阵地上去。”汤沐雨似有些烦闷地说道。
‘牛皮吹的震天响,等日后到了东北,你就知道厉害了。’徐多艺暗道。
“一切都要看命运了。”见立青的两个同学都这么关心他,徐多艺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只得面露忧色,喟然长叹。
三人都有繁重的公务与军务要忙,故而两人没有在徐多艺家里多待。
将两人送走之后,徐多艺便去了楚材那里。
“立仁啊,你来的正好,校长的第三封电报刚刚发过去。电报的内容我看过了,用语直白老到,是份好电报呀!就看他姓毛的如何回应天下了!”楚材兴奋地说道。
“一切便待明日,对面如何回复了。”徐多艺淡笑道。
翌日,当楚材依旧沉浸在主席不敢来山城的幸灾乐祸之中时,一封电报自延安发来,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劈中了整个果党中央党部。
主席回电,答应前来山城谈判!
徐多艺办公室里,他正面沉如水,目泛凶芒地看着七处处长。
在徐多艺无声的压迫下,七处处长被看得面色惨然,汗如雨下:“这不可能,不可能,潜伏小组两小时前刚刚发来的密电……”
“啪!”徐多艺重重拍案,厉声呵斥道,“不可能?电报都已经放在委座的办公桌上了,你现在居然还在这里跟我说不可能?!”
“不是,我……”七处处长真是有口难辩。
“我看你那个小组不是一帮酒囊饭袋,就是已经被人家掌握了。”徐多艺冷冷道。
“不会的,不会的。”闻言,七处处长悚然一惊,瞪大了眼睛,若是被安上个通敌的罪过,那他定然性命不保了呀。
“你的小组发回的错误讯息,已经严重干扰了党国的大政!”徐多艺尽显咆哮派演技功力,“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候审!”
徐多艺话音刚落,门外两个站岗的警卫便进来将吓得魂不附体的七处处长拖了出去。
“主任,我冤枉啊……”七处处长大喊道,其中委屈之意竟可达闻着伤心的境界。
七处处长其实早就想到了日后可能要为启用潜伏小组负责,但着实没想到徐多艺给他安排的黑锅这么大,大到要人命的地步。
‘我当然知道你冤枉啦,不过谁让你是**急先锋,果党反动派呢。’徐多艺心中暗叹,猛地想起一句话来: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七处处长固然是背了大锅,但是身为他的直属上司,徐多艺或多或少也遭受了些许牵连。
若非徐多艺之前的呈件写的客观,再加上楚材在老蒋前面的力保,恐怕这次他是要被降职了。
不过即便没被降职,升职亦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