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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宜吃得太油腻, 也宜吃得太饱。
陆雩吃完早食，又喝了些豆浆和水。
在车上，他反复检查了几遍考试装备——笔墨纸砚物是否妥。
季半夏给他准备了一个考篮, 面还装了一些米面干粮、肉干之类易储存的食物, 以及水。
因为县试一考就考五天。这五天考生是能离开贡院的, 吃喝拉撒睡都在考场。
陆雩掀开帘子看窗外的风景。
大抵以为他是紧张，季半夏安慰道：“用紧张，你肯定能考上的。”
陆雩：“……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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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属于那种越临近考前反而更淡定、集中注意力的人。
因此在考场上总能发挥得比别人更好。
很快马车驶到考院附近。因为今日考生太多，街边道路堵得水泄通。他和季半夏只能下来步行。
路上陆雩遇到了少自己的同窗同学，他们与他打招呼，他一一挥手应。
没一会伏成周也挤了过来, 笑呵呵地看着陆雩和季半夏道：“你家未婚妻真好，还特意送你到考场。”
陆雩耸了耸肩，“羡慕吧？你没有。”
“是啊，羡慕嫉妒恨。”伏成周夸张地摇了摇头。
季半夏他有人结伴, 把他们送到贡院门就准备离开。
“放轻松, 相信自己, 你一定能考上。”她对他轻声叮嘱。
“嗯。”陆雩点头。
“那我先走了, 你考完来接你, 到时候给你做好吃的。”她退几步, 直至转身。
陆雩恋恋舍地目送她的背影。
“哎, 陆兄, 神了！”伏成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道：“考试了，你先别惦记这些儿女情长。”
“你懂。”陆雩握拳。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把一个女孩娶家过。
今日, 他发誓定在这考场上闯出一番功名！！
伏成周看他这一副仿佛打了鸡血的振作模样，有点迷惘。
发生了么？
砰！
第三声炮响鸣起, 意味着贡院开门，考生们可以排队进入考场。
陆雩拎着考篮和伏成周在门排队待。随着队伍逐渐前移，一会就轮到了他们。
“结保单。”负责查身的差役道。
陆雩递过去那张薄薄的纸，对方照着上面的貌特征对比，上下打量着他。姓名、年龄、籍贯核对无误，又示意陆雩跟自己走到另一间密闭的小房间，让他把衣服脱下来检查。
陆雩：“……”
春寒料峭，早晨天气冷得厉害。他如此照做再重新穿上衣服，身热气早就挥发殆尽。只能缩着脖子，抱着双肩瑟缩地发抖。
“阿秋！”他猛打了个喷嚏，握着汤婆子，心想是没有季半夏给的这个暖手宝，恐怕自己会手都冻僵了，无法写字。
而一旁，亦有相同考生边打喷嚏边抱怨：“今年检查怎的比往年严多了……”
另一名差役负责检查考篮。
陆雩亲眼看着他用手指把自己的面饼、馒头掰开成细碎的小渣渣，顿时没了食欲。
除此之外，考篮外外都被他翻了个遍，连水壶底部都没放过。
检查完毕。
“行了，你走吧。”他朝陆雩一摆手。
“谢谢大人。”陆雩忙道谢。
那冷面差役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面色稍缓，竟是朝他难得露出了点笑容。
前来参加科举考试的书生大多自傲，有的更是把他们作下人。像陆雩这样礼貌喊他们为“大人”的，可谓极少之有。
进到贡院内，可一排排的砖瓦小棚户房。
面放着稻草、桌椅，以及水桶物。门是敞露天的木栅栏门，瞧着像是监狱。
“陆兄，你在哪间号舍考试？”一进来伏成周便凑近他问。
为防止作弊，考试号舍座位号都是打乱，现场重新排序的。
陆雩看了眼，道：“我在一十三号。”
“我在一百十二……”伏成周看墙壁上的号码，忽惊叫一声：“啊，我的考舍在茅厕对面！”
陆雩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节哀。”
“这下完蛋了。”
伏成周欲哭无泪。本来就考中，如今还得忍受连续五天的“臭味”攻击。
陆雩也知道，考舍挨着茅厕这种事儿绝是开玩笑。
古茅厕跟现一样，堆积如山，还没得冲。考试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