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有时候都怀疑周夫唯这耳朵是不是摆设,怎么时灵时不灵的。
“你心情又不好了?”
听到这个又字,周夫唯皱了下眉:“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夏荷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上面说的。”
周夫唯语气淡:“这破玩意儿在你眼里真就这么灵?”
夏荷一开始其实也不觉得不可能,毕竟人的心情怎么还能通过一块手表来判断呢。
但后来的几次,她觉得还挺灵的。
“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周夫唯看着没多少兴致,但还是配合地点头:“怎么试。”
夏荷觉得周夫唯最近确实还是有变化的。
要是以前,别说配合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估计早在她问他喝不喝牛奶的时候他就耐心告罄,把她给轰了出去。
夏荷看手机上显示他心情不好,如果想测试的话,就得让他的心情发生变化。
最起码得变好一点。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的心情变好?
夏荷不知道。
她有些苦恼,沉思了很久,然后想到了熊漪。
熊漪的快乐好像很简单,多夸他几句他就乐的不行。
虽然不知道周夫唯吃不吃这套,但都是男生,而且还同龄,又是从小一起长大。
肯定是有些地方相似才会玩到一块去。
所以夏荷决定用对待熊漪的方法来对待周夫唯。
她看着周夫唯,演技拙劣地表现出一副被惊艳到的表情:“周夫唯,你好帅哦。”
沉默。
沉默持续了好久。
周夫唯还是刚才的懒散坐姿,手指勾着桌上的车钥匙,慢悠悠地转着。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目光平静地看着夏荷。
但夏荷莫名觉得,他此刻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夏荷:“......”
她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刚才的自己好像真的挺像一个傻子的。
不过她刚才说的话是事实,周夫唯长得确实很好看。
这是她见到他第一眼就认证过的。
但这么多天了,平时住在一个屋檐下,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
而且她又不是颜控,再帅的脸她也看习惯了。
“测试完了?”周夫唯放下手里的钥匙,下巴朝房门放下抬了抬,开始赶人了。
夏荷看到手机里的心情已经刷新,变成了愉悦。
从周夫唯的房间离开后,她在心里嘀咕一句,看来果然不太准。
不过也是,不过一块手表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准。
房间内,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得安静。
周夫唯面无表情,盯着桌上那个不倒翁,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不倒翁往一旁倒去,又重新站立。
他不厌其烦地戳了好几下。
然后。
耳尖肉眼可见的开始泛红。
像是病毒感染一样,从耳尖,再到整只耳朵,最后连白皙的脖颈都泛起潮色。
整间屋子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过了好久,一声低沉的,话尾稍微带着颤音的男声,将这片安静划开一道细微的裂口。
“操。”
夏荷回到房间后就看到手机上的心情变化呈现一个曲线上涨的趋势。
甚至连心跳都快突破一百五了。
夏荷纳闷。
他这是在房间里运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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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醒得很早,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拖着行李箱出了门。
本来想着和周夫唯简单告个别的,但看到他紧闭的房门,她觉得还是别打扰他睡觉了。
虽然他最近的睡眠质量好像确实有变好,但失眠仍旧存在。
夏荷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拿出手机,在打车软件上输入学校的地址。
看了眼上面的预估车费,她倒吸了口凉气。
哪怕过来这边已经有些日子了,但她还是难免会被这里的日常开销给吓到。
看来在找到兼职之前,她得勒紧裤腰带生活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选个最便宜的拼车,此时她已经出了大门。
行李箱的轮子卡在台阶上,她放下手机,正准备将箱子抬出去。
一只大手已经先她一步将她那箱子轻松抬起。
她好奇抬眸,就看到穿着校服的周夫唯单手提着行李箱,走到黑色轿车旁边,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夏荷看着他今天的穿着,脸上有些疑惑。
他平时去学校虽然偶尔也会穿校服,但都只是不情不愿地随意套件外套。
一中校规严明,要求学生上学必须穿校服。
而且是一整套的那种。
宽大的运动款校服,此时穿在他身上,倒意外的妥帖周正。
黑色的书包斜挎在肩上,纤长手指上挂了袋奶,还有鸡蛋。
这样看着,有几分好学生模样了。
夏荷满意地笑了笑:“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周夫唯关上后备箱,嫌弃地看了眼手指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