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怕喽!”护林员笑了,“所以我回村的时候请了一个玉佛戴在身上辟邪,其实这女鬼倒也不吓人,我感觉吧她是死得太冤,阴魂不散,滞留在这个地方,拿科学的话来说可能就是磁场吧,我也不是很懂这个,这玩艺玄乎得很!”他摆摆手,继续低头吃菜。
“是她吗?”苏菲亮出死者秦洛阳的照片。
护林员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不太确定地说:“我不清楚,哪敢对着她的脸看呀!只要在林子里撞见,我就赶紧掉头……哎,你们不是要破案么,我倒是个建议,去村里请个观落阴的大仙来和这女鬼沟通一下,说不定就有线索了!”
“这件事,我们再考虑一下。”我回答。
九点多了,我起身告辞,护林员还客气地挽留了一下,我说明天还过来,护林员很高兴。
“在你这又吃又喝的,打扰你工作,真是过意不去。”我说。
“哪里话,这地方平时也没个人,你们能来陪我,我挺高兴的。”
离开护林站,顾凌说:“你们不会真的相信女鬼什么的吧?”
“鉴于‘女鬼’的存在只有他这唯一一个目击者,我更倾向于是他自身的原因……可我确实看不出来他在说谎。”苏菲说,“但也不像在说真话,听那传奇般的口吻,这些内容一定反反复复对人说过,就像台词一样记得滚瓜烂熟。”
我说:“我看是他一个人太寂寞,才幻想出这些……晚上我们就不回市里了,没必要来回跑。”
“啊?”苏菲惊讶,“在哪过夜?”
“车上呀!”
“我还想回市里吃顿夜宵呢!”
“又吃又喝,你还没饱啊?”
“光顾着喝酒了,也没吃多少东西,大叔可能年龄大了,做菜有点咸。”苏菲笑道,对此顾凌和江楠非常赞同,三人都没怎么吃菜。
我说:“他应该才五十多吧?一个人在这里工作,真是辛苦啊!”
四人回到车上休息,隔日一早,我陪狗去周围散步。
车停在林场外围的荒地上,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远处弥漫着牛奶样的白雾,苏菲站在打开的车门边刷牙,漱完口,直接吐在结着厚厚霜花的野草上。
擦完脸,苏菲张开双手,对着空旷的远处大喊:“感谢‘凭栏客’,让我们大冬天的在外面风餐露宿!”
“这算什么!”我带着狗回来了,跑累的狗不停呼出白汽,“我当武警那阵,在山里集中训练,比这辛苦多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看你看,又开始了,倚老卖老……”苏菲扮个鬼脸,爬回车里,“有啥吃的?”
江楠还裹在绘有卡通海豚的睡袋在后座上呼呼大睡,顾凌蹲在车内检查干粮,食物储备绰绰有余,每到一个城镇他们就会采购一些,一路上方便面、面包、火腿肠之类的,大伙早就吃吐了。
“除了方便面和面包还有别的吗?”我也进到车里。
“哈哈,瑞士军刀买了这个。”苏菲拿起一枚皮蛋,剥开,“啊呜”一口吞进嘴里,然后灌一口可乐,发自真心地感慨道:“嗯……皮蛋的味道真是性感!”
“你这种吃法也太豪迈了。”顾凌笑道。
“哇,你还买了人造蟹肉啊,我要吃这个!”苏菲准备拆另一个包装。
“先别拆了!”我阻止她,“拣几件正经的食物装起来,回头给护林员大叔送去,白吃人家的也不好意思啊!”
“方队长真是善良呀!”
准备妥当,四人朝林中,出发,被强行从睡袋里拖出来的江楠跟在队伍后面,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
苏菲一边走一边看手机,“瑞士军刀,你手机有信号吗?”
“有啊!”
“奇怪,给吴倩发消息怎么不回我,我还在等她的邮件。”
“可能正在跟朋友玩吧!”
苏菲不放心,打了个电话,电话能打通,却没有人接,她给吴倩留了言,叫她看到之后回复。
林子周围笼罩着白茫茫的雾气,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下雪,这种雪将下未下的时候是最冷的,四人口中呼出的气立即化作白汽,脚下结着霜花的杂草发出喀喀响声,走了一个多小时,破旧的护林站出现在眼前,晒在屋檐下的一串干辣椒红得醒目,满院子的柴鸡咯咯叫地散步,只见门开着,护林员大叔却不在里面。
“奇怪,不是说好我们早上过来的吗?”我把装食物的袋子放下,走进屋里检查,发现锅里热着剩饭,尚有余温,刚刚睡过的被子也没有叠。
屋里别的东西也没动过,和昨晚离开时一模一样。
里里外外找遍,也没见过护林员的踪影,江楠惊恐地说:“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地方就他一个,能出什么事啊!”我思考了一下,把狗牵过来,叫它闻闻被子,抚摸狗头说:“宝贝,替我找到这个人。”
狗汪汪地叫着,像是听懂了。
“去吧!”我一拍狗背,那狗就冲出屋子,他赶紧跟上。
苏菲说:“你俩留在这儿,万一人回来就打电话通知我们。”然后跟上我。
狗在林子里一边走一边嗅闻,时不时停下,在地上刨刨,追着狗跑苏菲感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