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四肢瘫软,脸色潮红,身下还黏糊糊的。
沈迎欢的手覆上自己的心脏,她感受到比平时更加强烈的跳动,回想起刚刚梦境里陆礼的脸,这才明白是为什么。
听到沈迎欢说喜欢他,陆礼不知道要怎么才好,如果可以,他也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对她说,你看,我也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陆礼抓猫崽一样捏着沈迎欢后颈,“缓过来了吗?给你洗洗?”
无人应答。
沈迎欢的头靠在陆礼的肩上,双手无力地垂下,陆礼本以为是她太累了,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提出要给她洗个澡,但是现在陆礼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不待多想就将人带出浴室。
女人呼吸均匀,脸色红润,面上并无大碍,陆礼不知道怎么做了个ai还晕倒了,慌里慌张地将人放在床上,准备给林放打电话询问。
结果他刚将人放平,沈迎欢便悠悠转醒,睁着两双湿漉漉的眸子看他。
“宝贝,有不舒服吗?”陆礼眉头紧皱,蹲在床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沈迎欢撑着手臂要坐起来,被人一把拦下,无奈地继续躺平,“你怎么这么紧张?”
废话,他能不紧张吗,看到沈迎欢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要慌死了。
“你先别动。”陆礼按住她的手,“你刚才晕倒了,我们去医院。”
说着便要给林放打电话。
“别!”沈迎欢声音拔高,继而又低下去,“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你刚才晕倒了。”陆礼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是会有这种情况。”
什么叫是会有这种情况?
陆礼察觉到沈
迎欢情绪不对劲,他坐在床边垂着眼问,“什么意思?”
沈迎欢挪了挪身子伏在陆礼边上,“以后再告诉你好吗?但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说罢,她伸出手臂,撒娇道,“抱我再去洗个澡,我身上没力气了。”
这种情况下陆礼也生不出什么绮思,只得咽下心中的疑问,应了句好。
沈迎欢站在浴缸中间,陆礼耐着性子给她,脸上却不合时宜地露出几分心不在焉。
陆礼的唇抿着,眉头也皱起,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沈迎欢也察觉出大致缘由,一个劲儿地说玩笑话逗他,“老公,我现在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
“你怎么不说话呀,我夸你技术好呢!”
“老公,我好喜欢你呀。”
沈迎欢自顾自地表白一番,但是陆礼仍然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软的不行来硬的,沈迎欢低着头酝酿感情,潮意四起,渐渐涌上眼眸,再开口已是哭腔,“你怎么不理我呀……”
淋浴水声淅淅,浴室热气翻腾,大手顺着脊椎向下一刻没有停留,直到再次摸到那条细长凸起,陆礼心下一紧,与其说是凸起,不如说是一条伤疤。
像一尾小鱼,游在腰窝边缘。
趁着给沈迎欢洗澡的间隙,陆礼窥了一眼,伤痕不算小,大概有十厘米,手指覆上去还有些不平整。陆礼的手一直停在那个位置,在沈迎欢叽叽喳喳之后,终于同她说了第一句话。
“喜欢我?”陆礼语气淡淡,“那我问你这条疤是怎么来的,告诉我吗?”
沈迎欢知道陆礼有些生气,但是她却搞不懂他在气什么,只好一个劲儿地卖乖,“就是不小心嗑到的,不怎么严重,你看都过去好久了,现在已经长好了,不疼的。”
在陆礼眼里,沈迎欢惯会装出一副纯真的样子,实际上的她潇洒又神秘,像一个古老的图腾,没有人知道背后到底有什么含义。
沈迎欢有很多事瞒着他,比如她到底为什么义无反顾地出国,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晕倒而且还一副习惯了的样子,为什么后背会有一条疤,而这些事,她又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爱他,一边又死死地隐瞒下去的。
他也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比如沈迎欢
小时候是不是总挨打,是不是总受欺负,是不是需要他伸出手去拽一把。
陆礼想,这些事情到最后不过都会落入一个俗套的解释,他也不是非要逼沈迎欢讲出个前因后果、非要求个真相大白,他只不过同天下所有俗气的男人一样,希望自己对自己的女人来说是一个值得依靠的靠山。
而沈迎欢兀自将所有事都压下去,是不是因为还是不够信任他呢?
花洒仍在往下喷着水,浴室里暖呼呼的,蒸汽向上凝沈迎欢的眼睫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珠,陆礼那句带着质问的话响在耳畔,沈迎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但是陆礼没有再问了,他给沈迎欢洗好之后自己也匆匆冲了个澡,随意地将二人的身子擦了擦便出去了。
主卧的床单都湿了,没办法再睡,陆礼问沈迎欢可不可以睡次卧,如果实在认床睡不着的话,他就现在换个床单,勉强还能在主卧凑合一宿。
沈迎欢摇摇头,已经很晚了,不想再麻烦。
陆礼还是抱她,还是将她温柔地放在床上,还是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是沈迎欢知道陆礼不太高兴,至于是生气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她就搞不清楚了。
陆礼在自己的床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