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声不响的,把朝廷局势摸了个大概,这都不能用聪慧来形容了!
且经过他这样浅显直白的分析,竟真有种拨云日之感。
吴阁老也好,郑阁老也罢,有都摄于皇帝的高深莫测、喜怒无常,却忽略了一点——皇帝也是,是就会变老。
他吃丹药也好,求长生也罢,都是畏惧衰老的表现。他已不再是年轻斗天斗其乐无穷的少年天子了,一个两鬓斑白风烛残年的老,早已失去了昂扬斗志,只想得过且过。
谁能让他清静度日,谁就是好。
“爹,”怀安小手在老爹前晃晃:“怎么啦爹?”
沈聿过神,刮了刮他的鼻头,叹道:“我儿日后必定不凡!”
怀安隐隐记得,上次老爹这副表情,是夸他必成大器来着,怎么过了一年还打折了?
到里,沈聿故作若无其事,去给母亲陈氏请了安,随即吩咐李环务必守口如瓶,暂不要让老太太跟着担心。
到正院,沈聿便将自己关进了房。
许听澜担心丈夫,从李环口中也问不出什么实情,便又问怀安。
怀安答应老爹暂保密的,只好对娘亲说:“有三个同僚被抓了,爹心情不好,只想静静。”
反正舅公也算同僚,没毛病。
许听澜心疼丈夫,将芃姐儿交给怀安,转身进屋,取了一条襻膊穿过身后,束两袖,往院子一角的小灶房走去。
怀安陡然一个激灵,一个箭步追上去:“娘!放着我来!”
芃姐儿闷头跟着哥哥跑:“放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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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澜只是想保守的炖个鸡汤而已,怀安仍不放心,好说歹说将她劝离了厨房重。
于是,怀安守着小灶上的鸡汤,看着捣乱的妹妹,手里捧着一本《孟子》。
一边看火,一边带娃,一边苦读,一边感慨:这个离了他沈八岁是过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