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等于得到了四个亿。”
谢涟漪冷笑一声,“谢董事长,现在还想糊弄我呢?”
“你真觉得我是个傻子?”
两千万加一座四合院,看起来是她赚了,毕竟价值高于三亿现金。可是,傻子都知道,资产的价值和现金流的价值,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
别说四个亿的房产,就算是十个亿,她也不稀罕。她有出手房产的时间,去打官司拿到股份,不是更好吗?
她看谢峥嵘的眼神,更多三分厌恶,语气也冷漠下来:“三个亿现金,少一分钱,我就去法院起诉,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谢峥嵘脸色阵阵难看。
谢安柔鼓起勇气,在一旁怯怯开口:“爷爷奶奶遗嘱上,写的是我的名字……”
谢涟漪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瞎叫什么呢?那是你爷爷奶奶吗?”
谢安柔咬咬牙:“可户口本和身份证上,都是我……”
“你记住,那我的信息。”谢涟漪打断她,眼神带着寒意,森然道,“你是人贩子们的女儿,不要在我面前丢人。”
林雨梦便炸了,不悦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安柔是我一手养大的,她就是我女儿,你不要妄想抢走她的身份!”
“你是谢涟漪,安柔才是谢安柔!”
谢涟漪冷冷瞥她一眼:“人贩子的女儿,我可没有兴趣抢,你若是乐意,大可以去认贼作父!谢安柔亲生父母还在监狱里头呢,你去探监,警察叔叔肯定不会拦着你认爹妈!”
她琉璃般的眸子死死盯着林雨梦,态度有些咄咄逼人,“你去啊!你若是肯,我给他们当孙子也行!”
林雨梦被她迫人的眼神吓得往后躲了躲。
躲完,又觉得失了体面,脸上青白交加,煞是好看。
谢涟漪好笑地盯着她,眼神嘲讽。
林雨梦觉得丢脸,色厉内荏想要出口责骂,却怎么都说不出话。
然而,谢涟漪只是看向谢安柔,骤然露出笑容,温柔如水的嗓音钻入她耳中,“谢安柔,你瞧,你妈妈也看不起你的身世呢。”
“你猜,外人背地里是怎么说你的?会比我说的好听吗?”
谢安柔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柔弱的如同一朵雨中白莲,眼底很快聚集了泪珠,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精致的脸庞落下来。
阳城豪门贵妇们的脾性,她比谁都清楚。
这些个女人一天天的没有事情做,最多也就是打理一下家里的慈善事业,做老公的贤内助。
人闲了,就容易八卦。
她们成日间最爱做的,就是聚在一起吃下午茶,念叨阳城内外的新鲜事,还要拿犀利的语言点评一二。
谢家这点事儿,早就被翻烂了。
妈妈不爱出门,就是因为那些人把谢家,把她谢安柔批评的一无是处,骂的体无完肤。
在那些八婆嘴里,妈妈是糊涂虫,是蠢货。
谢安柔是鸠占鹊巢的贱人,是吊富二代的白莲花,是家族的灾星。
一个个看上去优雅得体的贵妇,说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谢安柔哭哭啼啼抓住林雨梦的袖子,柔柔弱弱喊:“妈妈……”
林雨梦的脸色,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这些天以来,她听到的闲言碎语,比谢安柔只多不少。对待谢涟漪的情绪,也由原来的平静,逐渐变得厌恶不满。
此刻,谢涟漪主动提起这件事,只换来林雨梦凶狠的瞪眼:“你还有脸说?谢家的脸都因为你丢尽了!如果不是你非要报警,我们怎么会落得这种地步!”
谢涟漪脸上悠然自得的神情慢慢消失,变得冷漠。她直勾勾盯着林雨梦,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
“所以,你觉得我不该报警?”
谢涟漪豁然站起身,低头俯视着林雨梦和谢峥嵘。
“你们是不是还在想,这个女儿怎么没死在人贩子手里?这么多年,怎么就活下来了呢?”
“只要她死了,谢家就安全了。是不是,你们是不是这样想的?”
林雨梦和谢峥嵘都没说话。
客厅里一片寂静。
谢涟漪抛下一句话,起身回房,“人贩子都比你们活的像个人。”
她走了几步,回头提醒,“这三个亿,你们最好尽早拿出来,不要想着拖。毕竟,你们一天不给我,吃苦的是你们。”
谢家人原本还不懂,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夜间十二点,大家准备睡觉,楼下忽然响起一阵音乐声。
外放声音很大,格外嘈杂,听在要睡觉的人耳中,堪比魔音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