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庄园内,陆陆续续的人都穿着精致的晚礼服来赴宴,一个穿着藏蓝色苏绣裙的女人画着姣好的妆容,跟每个来参加宴会的人点头打招呼,女人趁还没有人走近的时候,皱眉跟身边的人说话。
“你去看看韩祺,怎么还没出来,在房间磨蹭什么,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一点都不上心。”
韩艳艳谈起儿子就生气,十八岁这么重要的生日,他死活都不肯办,非要学网络上那些人说的什么,给自己一个难忘的生日,背着背包去走遍世界的山川河流。
两天前韩艳艳上班到了公司的时候才发现有份文件没拿,平时都是她都是让秘书回去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的心很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于是就自己开车回家拿,到了家门口刚好就看见这小兔崽子,学校不去,背着个大背包准备悄悄的走,要是晚回来一步,这小兔崽子就跑了。
韩艳艳差点被气死,气得直接拿木条打了韩祺两下,韩祺生活能力差,对金钱的概念不强,又挑食娇气,脾气还蛮横,这要是离开了她的保护圈,这出去不说会不会被人欺负,恐怕连人都找不回来了,韩艳艳不敢想象儿子丢了的场景,她接受不了。
韩祺已经很久没有被妈妈打过了,尤其是他十八岁了,还被妈妈用木条打,他觉得很伤心,很没面子,于是一直生妈妈的气,直到生日当天都不和妈妈说话。
韩祺趴在自己房间阳台围栏上,向楼下院子看去,这是他名下的一处庄园,他十六岁时妈妈送他的,今天被当作十八岁生日宴会的场地。
程慕睁开眼时发现他是在车上,身旁坐着母亲,母亲在他身边和他说话:“程慕,今天是祺祺十八岁的生日,你给他准备礼物了没有?”
程慕疑惑,他不是抱着韩祺已经歇息了吗?为什么母亲会说韩祺十八岁的生日。
他记得从韩祺十六岁生日那天过后,之后韩祺的生日他都在国外忙着跑业务没有回去,那时候的他许是在逃避什么,但韩祺生日的时候他还是会让人送上一份大礼,尤其是韩祺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在法国拍下了由彩玉雕刻而成的少年,巴掌大小
,其实那天他只是陪客户去,但他看到宣传册上的那座雕刻玉像,不知怎么就想起来了他,刚好韩祺快过十八岁生日了,便想着拍下来让人送回去。
当时的他处于创业期,流动资金并不是很多,那尊罕见有七色的彩玉,快花光了他身上所有的钱。
他记得再后来他被母亲拉去韩家吃饭时,他送给韩祺的那尊玉像被韩祺摆在了高高的书架上,就跟其他古董装饰品一样束之高阁。
“我跟你说话呢,发什么愣?”兰萱不满儿子的出神,她有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她跟儿子之前隔着屏障,看不透。
“准备了。”程慕被母亲打断了思路后,回了母亲的话。
车内无话,车子一路驶向目的地,很快就到达了一处庄园,程慕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像是对韩祺有感应一般,抬头向二楼看去,便看到了趴在二楼阳台向下望的韩祺。
韩祺被妈妈打了,心情不好,看见程慕也没有好脸色,直接冲程慕哼了一声。
程慕倒是对韩祺笑了一下,便随着母亲进入了庄园大门。
韩祺愣在阳台,以前程慕对他很坏的,笑也是那种嘲讽他愚蠢的,从来不会像这样真心实意的对他微笑,韩祺觉得一定是流星飞下来撞到程慕大脑,把他脑子给撞坏了才会这样。
“小少爷,快下去吧,客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韩总让我叫你下去。”一个女人在韩祺的房门口敲着。
“不去,不去!”韩祺不高兴的冲门口说道。
“怎么了?”
门口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韩祺认得,就是刚刚他在怀疑是不是被撞坏脑子的程慕。
“小少爷闹脾气了不肯下楼。”女人为难的说道。
“你先下去吧,我跟他说。”程慕说道。
女人犹豫了几秒后才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麻烦你了,程先生。”
女人下楼后,程慕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也不走动发出声音,他知道韩祺会开门的。
韩祺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程慕说话,悄悄的走到门口,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发觉还是没有声音,程慕难道走了?可是没有听到脚步声呀?
韩祺试探性的对着门口说道:“程慕,你不用劝我了,我才不会下楼呢。”
门
外还是没有声音,韩祺只好悄悄的把门开条缝想看看是怎么回事,门外是不是没有人了,可谁知道门刚刚一开,韩祺就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含着笑看他,蔫儿坏蔫坏的。
韩祺很快就明白自己上当了,于是使了劲儿想把门关上,可是程慕力气太大,韩祺关不了门,于是气的跳脚骂程慕:“你欺负人!我不要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韩祺祺气呼呼的跑到阳台,把玻璃门关上,表示自己要跟他隔绝,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程慕总是欺负他,看来刚刚那个笑是错觉。
坏蛋还是那个坏蛋!
程慕走到阳台边,敲了敲玻璃门,跟韩祺说话。
“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都带了生日礼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