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道,“白兄,香火珠的事儿,你还得费心呢,不是白拿,算我借的,自仙王城返还后,一并偿还。”
白狼头也不回地道,“知道了,一会儿一并送来,我权限的极限,也只能与你万枚,你速去速回,拖得久了,若出了幺蛾子,牛钢火少不得又要小题大做,搅得白某不胜其烦。”
白狼乃是信人,说借香火珠,立时便着人送来了,一起送来的,还有关于构建香火符场的秘籍。
得了香火珠和香火符场秘籍后,许易还不及将注意力放在此二者上,该走的流程还要先走完。
许易先去领了官印,尔后召来东华殿辖下的东华卫,以及天机阁的主官,彼此熟悉熟悉。
事实上,是他需要熟悉人家,几位主官对他却熟悉得不行。
金鹏妖王府新立,当初他和图无名争锋,弄出的动静极大,整个金鹏妖王府几乎无人不知。
众人不仅知晓自己的这位上官不好相与,更知晓自己的这位上官,和金鹏妖王的铁杆心腹白狼死抱一把,对他都尊敬得不行。
许易混得高官的根本目的,还在于获得香火灵精,至于具体的俗务,他没想过要细管,更没想过要分了几位下属的权力,将东华卫和天机阁死死抓住手来。
没有利益诉求,自然没有冲突,上级下级之间,彼此历经,说的都是好话,如此,初次会见的场面,倒是极为祥和。
流程走完,许易和白狼交待一声,便自闭关去了。
…………
“墨先生,如何看,白狼到底是怎么想的,莫非他真敢与我争锋?”
从恭安殿,返回银安殿后,牛刚火劈头盖脸地向墨先生发问。
墨先生道,“白狼不像是有大智的,但此人跟随金鹏大王的时间,实在太久,如今金鹏妖王府上下,无不唯他马首是瞻,将来必定会成为公子登位的大患。”
牛刚火道,“这个道理,我如何不知,此事为何不能徐徐图之,要如此操切,咱们毕竟初来乍到,这才多久时间,对姓白的步步紧逼,恐怕会引起金鹏伯父的不满。”
墨先生道,“公子多虑了,金鹏大王是登上敕神台的存在,他的目光,早就越过了金鹏妖王府,投向更高远的地方了,金鹏妖王府的建立,不过是他宣示存在的一种方式,唯一的作用,便是收集香火灵精。在不久的将来,他必然是要离开的,这个道统是传是毁,对他而言,都不是多重要的事。”
“自然,传给你,还是传给白狼,在他心里,都是不重要的。公子要做的就是先把势头炒起来,让一些人站队,不管什么时候,公子手下得有一支立得住的自己的队伍。公子要竖旗帜,看似初来乍到,有些碍眼,实则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只因大王和吞天大王,新近助力金鹏大王,大大扩张了金鹏妖王府的版图,这个时候,金鹏大王正惦着大王的人情,即便对公子颇有微词,也决计不会表露出来的。”
“旁人不知道,自然以为金鹏大王是更看重公子的,到时候,公子不用费多大力气,便能拉扯出一支属于自己的队伍了,再和白狼抗衡起来,咱们不说占据优势,至少是不吃亏了。”
牛刚火抚掌大赞,“先生真不愧多智之名,对了,对那个空虚老魔,先生如何看?此人还是有些斤两的,我的真罡玄波,何等威力,便是四境强者稍有不慎,便得身死当场。这家伙居然挡住了,我现在都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么幺蛾子。”
墨先生皱眉道,“说起此人,倒是个大麻烦,他是白狼的走狗,铁杆的那种,若只是有些勇力,也不过一个莽夫,但从此人和图无名的那场辩论中看,此人心智极佳,你我打先前也大过交道,又见了这人死不要脸的一面。一个人有智谋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时还能不要脸。白狼有此臂助,迟早会成为公子的一大祸害,不如择机剪除,先断白狼一臂。也好杀杀他的锐气。”
“此言大善,我早就想杀个人,泄泄心头火气了。空虚老魔名头不错,杀他,勉强不算给我的名声抹黑。”
牛刚火云淡风轻地道。
墨先生道,“既然要动许易,还是要找个好点的理由,此人马屁工夫不错,拍的金鹏大王将那首逍遥游都做成石刻了,所以,无故杀之,金鹏大王为止勿议,即便不想动公子,也得给公子重惩了。毕竟金鹏妖王府新立,人心不稳,似空虚老魔这等地位,都无故而死,其余人等岂不人人自危?”
牛刚火点头道,“看来,先前没在殿中宰了这家伙,还是好事。也罢,便想个办法将此獠调到外面杀之。”
墨先生道,“据我收集此人资料,发现这人似乎将要去仙王城,那处可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公子何妨走上一遭?”
牛刚火道,“走一遭也行,若是机缘不错,说不定还另有所获。”
…………
白狼给的香火符场的秘籍,果然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不过费了三日的工夫,许易便将香火符场布成了,说是符场,不过是利用低阶风符,构建一个小型符场,让香火珠在符场中化开,如此便能将香火之力圈住,稳定对外输出。
说来简单,但要构建,难度也是不小,得亏许易在符术上,涉猎极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