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视频中义正言辞的牛山，弗兰格失望至极的摇头道：
“我无意与你高谈阔论，既然坦提克的战事你不想谈，那么关于另一件事，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牛山点点头：
“您说，我尽量”
将军面色严肃道：
“驻扎在波特森的美军如果想要抵达坦提克，格尔曼与拉克亚之间的空域以及海域是必经路径，你要明确告诉我，你不会同意他们通过”
牛山耸耸肩道：
“这恐怕很难，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格尔曼，我没理由、也没办法完全阻拦他们”
镜头外面，弗兰格一双拳头攥的青筋凸起，他努力压下心头的愤怒，十分克制的低语道：
“牛山，是你让薇薇安劝我出兵坦提克，现在我真的出兵了，你却又百般刁难、让我骑虎难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牛山淡然摇摇头：
“岳父大人，您现在只是骑虎难下，我当初可是骑在了鬼门关上，命都差点保不住了，又有多少人在这场灾难中已经进了鬼门关，再也回不来！”
弗兰格咬牙道：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对么？”
牛山随口道：
“我为什么要报复您？难道是您让我骑在了鬼门关上？”
弗兰格攥着拳头低沉道：
“是我……当初是我的失察，让你的座机坠海，你……现在是一定要向我追究此事，才肯松口么？”
牛山皱了皱眉头：
“失察？”
弗兰格瞪着牛山一字一顿道：
“你在，怀疑什么？”
两人对视间，牛山突然摊手笑道：
“什么怀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不可能预料到军方控制区还会突然出现那样的袭击，这不能怪您，所以也不存在我报复您的说法，我刚刚也只是在向您陈述客观现实，我不可能把所有途径的美军目标全都打下来，而且我一旦真的那么做了，您认为凭我在格尔曼这点力量，能抵挡住美军基地的突袭么？只怕到时候整个加德勒都会因此遭受美军的疯狂报复！”
弗兰格渐渐冷静下来，牛山继续说道：
“至于您的骑虎难下，也并不是我造成的，不论早晚，您对坦提克出兵都是对的，坦提克的问题早晚都要解决，晚解决不如早解决，以现在的力量对比，政府军要拿下孟菲斯托和都瑞尔两大家族并不困难，您所谓的骑虎难下，只是因为您猜忌着一个潜在的对手，又想要一个更好的过程，我说的没错吧”
看着视频中的牛山，弗兰格感觉自己后颈一阵僵硬，视频里的年轻人竟让他这个第一将军内心感到一丝紧张，
只听牛山继续说道：
“岳父大人，恕我直言，一旦您的猜忌表现了出来，那么，潜在的对手，就变成了真正的对手”
在紧张中渐渐冷静下来的孟菲斯托缓缓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一开始就不顾一切的进攻石庭镇，你和你的人就会全力响应？”
牛山耸耸肩道：
“我不能替马席夫家承诺什么，但是据我所知，马席夫家族原本只是偏安坦提克一角的渔民联盟，他们也从未经历过如此大规模的战役，现在的修整也是理所应当，最初他们高歌猛进、与两大家族在西线激战厮杀的时候，您没有出兵，错失了两面夹击的大好时机，如果那时候他们得到东线政府军的鼓励和响应，我相信他们会奋不顾身继续向前挺进的，但是现在，恕我直言，我有必要提醒他们，政府军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潜在的对手！毕竟马席夫家曾救过我们许多人的性命，我不想他们最终落得一个凄凉的下场！”
牛山一席话过后，尽管弗兰格是手握加德勒兵权的第一将军，却越发对屏幕中这个年轻人感到一丝恐惧，
弗兰格盯着屏幕轻轻摇头道：
“不……我找你谈，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不能那么做！”
牛山微笑着提醒道：
“我的岳父大人，还记得一开始您追问我的问题么？您问我在等什么，是不是在等您和反政府武装两败俱伤！您的猜疑从一开始就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
弗兰格辩解道：
“这是……身为指挥人员，本就该有的谨慎，我也要为自己的士兵和国家负责！”
“当然，这我完全能够理解”牛山点头道：
“您的谨慎可以藏在心里，身为将军，也理应时刻保持警惕，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您不该妄下定论，并且还傲慢的表现了出来”
牛山审视的目光从屏幕里直射过来，这让身处自家书房里的弗兰格如芒在背！
牛山继续语气淡然道：
“我的老师曾告诫我，错误，往往来自过多的谈话，我相信他并不是反对沟通和交流，而是要告诫我，不该带着偏见和傲慢与人沟通，同样的大道理，我相信岳父大人您也一定很清楚，只不过从一开始，您只把我当成了一个没所谓的坏小子，您也只是来向这个拐走您女儿的坏小子兴师问罪，所以您才对自己的猜忌毫不掩饰！”
屏幕前的弗兰格，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在牛山审视的目光和犀利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