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杨淑敏的短信，牛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信息上这位万丰地产高管张玉丘的电话。
“喂，你好，哪里？”
听着电话那边很有磁性的男声，牛山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笑道：“兄弟，这么晚叨扰，希望没打扰到你的夜生活”
“你是谁？不说我挂了”
牛山连忙笑道：“别别别，张总，开个玩笑，牛山！我是牛山！刘行长介绍你认识我的，还记得么？”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下：“哦……有龙文化传媒的牛董？”
牛山点头笑道：“对是我，兄弟，很抱歉现在才联系你”
牛山在脑袋里迅速盘算着接下来的说辞，那边男人也爽朗的笑道：“哈哈好吧，这是你的电话？我记下了”
牛山随即一口气说道：“之前一直没联系，是因为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能通过一次合作让我们迅速熟悉起来，不过现在好像这样的机会已经出现了”
“是嘛，洗耳恭听！”
听到张玉丘的回复，牛山越发来了精神，仿佛温热的泉水和中午的酒精产生了神奇的化学效应，他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旅县的高端住宅项目，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又强调：“我愿意在这个项目上投资五个亿，不求收益，只是需要一个专业的团队帮我搞定这件事，我想张总一定有办法帮到我”
听完牛山一段冗长的描述，电话那边的张玉丘似乎在琢磨着什么，过了好一阵才传来他的声音：“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亏五个亿做这个项目？”
牛山笑道：“你说我图名也好，说我做慈善也罢，总之这点钱我还算亏得起，希望张总能帮我介绍一个专业的团队来，当然，该付的报酬我绝不会小气”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玉丘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已经打算要投入这么多资金，为什么不赚一点，或者至少持平呢？”
牛山一愣，他有些不确定的说：“兄弟，是我没表达清楚么？这个项目难道有可能……不亏么？”
“当然有可能，而且是非常有可能”张玉丘充满磁性的声音笑道：“按照你刚刚给我的信息，我们来简单来复盘一下”
“首先，我们梳理一下你所说的五个亿亏损，分别是：拖欠的工程款一个多亿，我们按1.5亿算好了；然后是继续建设的投资一个多亿，我们暂且也算作1.5亿，还有税费基金大概接近一个亿，那我们就算他1个亿，外加不可预知的应付款大约几千万，我们暂且算五千万好了，也就是0.5个亿，所有这些加起来，一共大约4.5亿，这就是你准备亏损五个亿的原因，对么？”
牛山确认道：“没错，砸五个亿进去，只要能把项目建出来，没有收益也无所谓”
张玉丘哈哈笑道：“牛董你可真可爱，为什么会认为没有收益？”
牛山连忙解释：“房子已经全都预售出去了，收回来的钱也都被原来的公司还给了银行，就算建成也没什么东西可买了，怎么会有收益呢？”
张玉丘笑道：“兄弟，把格局打开一点，这个项目已经烂尾两年了，所有业主急不可耐的想要一个结果，那就给他们一个结果，把房款退给他们！”
牛山诧异道：“还要退房款？那不是亏得更多？”
“还不明白么？哈哈哈”张玉丘越发笑得爽朗：“按你所说，这是当地最高端的住宅，当初急于回款，售价和普通住宅差不多，甚至更低，那么只要退掉，在建成之后重新按高端住宅价格售出，至少可以在原售价上提高50%，1万每平米变成1.5万每平米，这是高端住宅和普通小区再正常不过的差价了”
牛山顿时醍醐灌顶，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张玉丘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这样算下来，你的亏损大概已经不到两亿了，但这还没完，这个项目已经烂尾了两年，不论是业主还是供应商，都急于拿回自己的钱，你根本不用考虑利息和罚款，甚至可以在原来欠款的基础上，打个八折就能清账！”
牛山诧异道：“这怎么可能？”
“想想看，对他们来说，如果项目彻底烂尾，原本一百万就要血本无归了，但现在可以顺利拿回八十万话，这不是很容易接受的么？相信我兄弟，比这个更低的比例我们都做过，只是需要一点策略，之后我会跟你细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对准备投资这件事严格保密，总之这样一来一去，你的亏损已经可以控制在一个亿左右，甚至不到一个亿了！”
牛山惊讶的无以复加，张玉丘却继续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这就算很好了？不，兄弟，继续把格局打开！”
牛山感觉已经梦幻了，他难以置信的问：“还……还有么？”
“当然有！”张玉丘继续发挥：“当地政府这么头疼的一个大麻烦，现在被你轻松解决了，他们难道不要表示一下么？”
牛山迟疑道：“指望他们给钱？这恐怕很难吧”
“兄弟你在说什么呢，当然不是跟他们要钱，但是你毕竟解决了一个稳定民生的棘手问题，政策上总归会给你提供一些奖励，比如在高档住宅附近，给你再批一块廉价的综合用地，靠这块廉价的地皮，你可以轻松把剩下的一个亿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