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形势,郑王看得明白,朝堂上的官员不作为,这两年许多官员有的是靠关系,或者靠钱上来的,没有多少真材实料。
郑王坐上那个位置,首先要整治的就是朝堂上的官员,肯定要来个大换血。”
“所以说,他这是接手了个烂摊子?”
“差不多吧,相对于北境,南郡和东临更是他需要治理的地方。
南郡原本是南月最富有之地,最近几年经历了洪涝灾疫,又被侯望弄得民不聊生,那里现在有许多难民,而且还多了许多劫匪山贼。如果在不好好治理,有可能发生暴乱。
还有东临,东临那边的官员都是东临王钦点的,效忠了东临王那么久,异心很多。弄不好还会有第二个侯望出来。”
“对了,侯望呢?死了么?”
“被我抓了,现在还在天牢关着呢。南郡那边的官员请旨,要带侯望去南郡受斩,以平民愤。”
“他到底在那边做了什么,百姓这么大的反应?”
“之前去北突的那些士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被侯望逼迫参军的。不同意就杀了人家全家。”
“如此这般...真的是...”如果不是当初皇上猜忌这个猜忌那个,许多有能力的官员不派去,反而信任一个邻国的叛贼。
南郡现在的局面,其实都是皇上一手造成的。
南锦没告诉叶晩瑶,其实郑王想要的,是把他们往无人森林那边去。
郑王觉得他们父子到了那野蛮之地,他才不会有什么威胁。
但如果这样的话,明摆着是把无人森林送给了他们父子,就好比之前的东临王,那真是逼着他们自立门户。
不过现在郑王不会那么做,因为他没有精力还和他们父子周旋。
而且现在的北境,被他们父子管理的很好。
郑王是在缓,缓个两三年的时间,就能好好的对付他们父子。
郑王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话语中,神态中,态度都是这么做的。
南锦看到这样的郑王还是有些失落的,没人明白,他们父子的心境。
对于这高高在上权利,他们真的没兴趣。
可这么一个皇长子,嫡长孙的身份,就已经让人忌惮了。
就算被赶到封地,也不让人放心。
皇上甚至断了他们的盐和铁,带走了军队,停了北境一众官员的俸禄,来压制他们。
却不知,这是在硬生生地把南月给分裂掉。
现在北境做出点儿成绩,新皇还没即位就开始想着要回去了。
可没人知道,他们不是东临王,这本来就是南月的。
只要给他们留有余地,他们会拱手相让的。
不过比起皇上,郑王已经在给他们退路了。
但这个退路也不是他们想要的。
这晚夫妻俩搂在一起,想着以后的未来,失眠了。
这夜不光他们失眠,就连郑王也失眠了。
其实他得知张侧妃去北突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自己没有阻止,反而还帮着她把南锦的夫人给绑了。
他就是想要试探南炎父子的态度。
但也知道,南锦如果想要这个位置,根本不需要用这种法子。
他就是想要个答案而已,其实有那么一些想法,是用这件事给南锦定罪,以此除去他,把北境掌握在自己手中。
但这个想法在这几日被他打消了,不主持朝政不知南月现在的境况。
南郡和东临已经成了散沙,更何况现在的都城,更是世家们的天下。
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都是亲连着亲。
自己这个皇帝就在这泥潭里,每走一步都很费劲儿。
北境,去年炎王伯到了西洲,给他说的那些话,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知道,如果那个时候炎王伯想要做那个位置,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把他这个亲伯伯给赶下去。
他说:“有些东西没,该是你的,你不要活,上天也会亲自送到你跟前。何须这般着急?
这皇家也是分亲疏的,皇上就你一个亲侄子,他没有儿子,以后的皇位不给你给谁?他当局者迷,你也莫要急功近利。
这西洲常年旱地,风沙又大,但也有它好的地方。咱们南月最大的盐湖就在西洲,西洲也是教法圣地。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帮助百姓过上好日子,治理好西洲,让百姓看到你的作为。而不是一味地用武力解决。”
郑王躺在床上想着南炎和他说的话,轻笑了一声,心道:“西洲好?呵,除了风沙就是风沙,土地都少得可怜,怎么能过上好日子。
这些年,也不是没努力过,到最后,该穷的还是穷。那些百姓只会说他无能,没人看到他有多么地努力。”
...
干爹回朝,是郑王亲自出来迎接的,南锦一并跟随。
自从两人那晚谈完后,兄弟二人的关系没那么僵硬了。
叶晩瑶一早就和南莲到了火锅店的二楼,等着他们一会儿从这里过来。
都城的大街上,因为祁连将军的班师回朝热闹了起来。
今日也有不少夫人小姐过来的。
所以街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