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音音提起正事,等着韩凝雪一问,她就把这些事串连起来,让她死了和王润泽订亲的心。
谁知,韩雪儿冷眼一瞥,“关我什么事。”
韩音音怔了一下,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韩梅也从自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听这两人提到王润泽,和王爷一比,王润泽算什么。
“哎呀,提这些做什么,雪儿好久没有跟我们一起踢毽子了,我存了好几根鸡毛,新做了一个毽子,咱们去玩吧?”
“唉,虽然我也想玩,可是奶奶找我有事,让我学着做女工,改天吧。”
“哦。”韩梅有些失望。
本想和她一起出去,再多打听一些的,眼下只得这样了。
刚好,老太太已经喊她了,韩音音和韩梅只得手牵着手离开。
一出了韩家的门,韩音音脸就拉下来了,“梅子,我总觉得雪儿变了,自从她救过,不对,是韩文耀救了江夫人,她得了江夫人的喜欢,就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嗯,我也这样觉得。也许雪儿生来不凡吧。”现在的韩雪儿,可是她不能得罪,还要好好交往的,说不定以后,她也能沾沾喜气,认识个高官富裕人家。
“什么?她生来不凡?不就是出生在大雪天么,是不是韩家的人还说不好呢。”
韩梅赶忙捂了她的嘴,“可不能说,万一被人听见,到时候雪儿一家,肯定要跟你没完。”
“我怕她?哼,我们家人也不少。”与她家人数不相上下,她爹还是村长呢,怕她?笑话。
韩梅两边都不想得罪,只得劝她,“是啊,所以她不和咱们玩,咱们就自己玩呗,我跟你说,我那个包毽子的布,可漂亮了,我带你看看去。”
老太太则嫌弃的不行,看看她的雪儿,早早的就开始为这个家挣银子了,哪像她们,十多岁了,不思帮家里做些事,磨练女工,天天想着玩。
这样一对比,她觉得她们家的雪儿,简直太好了。
“雪儿,快过来,就坐在这。”这时的她,简直慈爱极了,一对上围坐了一屋子的女孩时,脸一耽,“你们可得给我好好学,这纸,都是一文一文买来的,做坏了一个,就是十五文钱,十五文啊,够买一只鸡的了,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她这样一威胁,有些人反倒有些怕了,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生怕老太太让她赔钱。
门外韩德探出了头。
“奶,我也想学。”
老太太眼睛一瞪,“你一个大男人学这个干嘛,不好好练你的箭,小心明年你交不上来猎物,我让你爹揍你。”
韩德缩缩脑袋,还是看向韩凝雪,到时候,他求一求四叔不就行了?雪儿应该会帮他的,毕竟,她连韩文耀都帮。
一想到韩文耀,韩德又忽然觉得心里没底了,试探的问,“雪儿妹妹,我想学,可以吗?”
韩凝雪早就忍不住要笑了,正好她需要一个帮忙剪纸的,便朝他招手,“你来吧。”
韩德兴奋的一下跳进屋里,正好抵上老太太的食指。
老太太一个用力,将他的头点得歪了一下,“我可警告你,给我做坏了,我可让你赔。”
韩德缩缩脖子,“知道了,奶奶。”
他偎到韩凝雪身边,期待道:“开始吧?”
“嗯,开始了。”
韩凝雪拿出昨晚刚磨好的剪刀,手指翻飞间,一个简单的花形便剪了出来。
她递给韩德,“你拿着这个,照着剪,可要小心点,剪坏了,奶奶要罚你的钱。”
这句话在别人听来,不过是在威胁让他好好剪,可韩德听了,只想捂住藏银子的口袋。
韩凝雪注意到他的微动作,不禁笑开了,拿着一把更精巧的剪刀,剪着花样。
门外,柳枝看一眼认真剪东西的韩德,心里犯着嘀咕。
这几天,韩德总是偷偷摸摸,好像藏了什么东西,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像只受了惊的鸟,一惊一乍的。
现在更离谱,居然要学女工,做什么绢花,昨天做梦嘴里还念叨着‘银子,我的银子。’
再结合今天的情况,他整个人就像钻进钱眼里似的。
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不会,偷偷藏银子了吧?
他银子哪来的?是偷她的,还是偷老太太的?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去。”
柳枝转身扭着腰,脚步匆匆的跑走了。
而韩德,还正一心一意的剪着绢花,幻想着以后屋里堆满银子的场面。
韩家,其乐融融。
而韩章家,仿似乌云盖顶。
韩章坐在正屋,左手边是老大韩文林,右边是老二韩文生,往后便是孙子辈的。
那次打了韩文耀一下,将人打倒的,正是老大家的长孙,韩强。
自那次以后,他受了不小的惊吓,现在刚缓过来,坐那里,还是有些露怯。
韩章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这样的,能有韩文耀一半莽也行啊。
人家都敢拿刀抵着他老婆的脖子了,他才将人打晕过去,这就吓得不行了,以后遇到韩文耀,吃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