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那些狐朋狗友率先高呼。
有人挑个高处,摸了个麦克风,朝着台下一群热舞团喊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天晚上所有客人的消费,由宋老板买单!大家尽情畅饮!!”
这边酒吧消费都不低,不少来凑热闹的青年男女点的还是低价酒品。
突然冒出一个阔哥买单,人群里顿时响起欢呼声。
死沉的音乐都变得欢快起来,DJ前奏一起。
所有人的节奏感被打开,跳舞的,唱歌的,喝酒的,嬉皮
打闹的。
温天择和那帮狐朋狗友是重要的活跃因子,先是跑去台上抢了人家的吉他唱生日歌,自信满满跑了一百八十个弯的调。
惹得底下人哄堂大笑。
刚才人群里不知道为何免单,听到生日歌就懂了。
原来是贵公子给小娇妻过生日的戏码。
不禁惹人羡慕。
有的看温天择五音不全,上台帮他一起唱生日歌,底下还有一群人附和。
有人买单,大家的欢乐声和祝福都是发自内心的。
热闹。
原来是这样子的。
温绾前半生不曾拥有过这样的热闹。
也没有被人簇拥的感觉。
平凡,普通着,仰望别人。
仰望曾经的天之骄子,江景程。
他成绩好体育好受欢迎,高中时拿理科各种全国奖,大学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身后有无数女生追捧。
她的世界平淡失色,竭力追寻照亮道路的光。
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有同样耀眼的时刻。
生日歌结束,服务生推来一个足足有两米高的蛋糕塔。
城堡鲜花样式的大蛋糕,最上方立着一个公主裙小人翻糖。
还有一根点燃的粉色蜡烛。
车子推来的时候,人群中不自觉让出一条路,留给寿星。
蛋糕瞩目,寿星更瞩目。
她头顶上的钻石冠冕,裹挟了散漫的霓虹光彩。
衬得脸蛋温润微红,眼睛里跳跃着细碎的光,欣喜藏不住。
“姐,你快吹蜡烛吧。”温天择催促道,“这是姐夫给你订的蛋糕,好像是从国外请来的甜品师,你吹完给我们尝尝味道。”
温绾抬头,看着比她高出一条胳膊还多的蛋糕塔,犯难,“这么高啊,我怎么吹。”
温天择摸头。
这蛋糕未免太高些。
有两米了,他都够不着,更别提温绾了。
正想要不要把蛋糕塔给分割下来的时候,长沙发座中间的宋沥白忽然起身。
他话少。
除了买单,一直没出声。
再不出现,一掷千金的风头都被温天择拿走了。
温天择正想方设法拆蛋糕塔的支架,用手没掰动。
看宋沥白过来,他忙喊道:“二姐夫,你来得刚好,过来和我一起搭把手,我俩把这支架拆了,方便我姐吹蛋糕。”
宋沥白眼皮掀了掀,没有应他的话。
他径直走到温绾的跟前,两手忽然托住她的大腿,将她抱到高出他二三十厘米的位置。
还是单手的。
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臀,防止她摔下去。
在温天择和旁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
温绾被宋沥白举高到和蛋糕塔并齐的位置,高于所有人。
她晕乎乎的,不由得用两只手攀着他的肩膀,
脑袋凑过去,腮帮子鼓起,红唇凑过去,深吸一口气。
就这样保持被他举高高的姿势,顺利把两米高蛋糕上的蜡烛吹灭。
温绾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让我下去。”
“没有生日愿望吗。”
“忘了。”
“……”
没经历过这样的生日形式,忘记还有愿望的步骤。
温天择翘起脚尖,给了温绾一只打火机,让她重新点燃,再吹一次。
生日愿望许什么好呢。
她没有准备,临时起意,闭眼许了个愿望。
愿所爱之人,平安顺遂,安康永在。
蜡烛熄灭。
温绾下来,温天择把第一块蛋糕递给她后,兴致勃勃和狐朋狗友分着吃了。
酒吧人多,没一会儿就分完了,就剩个壳儿和上面的翻糖。
翻糖也被分到她这个寿星手里。
是穿着公主裙的糖人,仿佛从童话里穿越出来似的,精致漂亮。
温绾放在桌上,仔细打量,“这个糖人好漂亮。”
身侧的宋沥白指尖握着一杯酒,随意晃动,闲散接了句:“你也是。”
她扭头看他,晶莹眼眸倒影他的面孔,红唇挽笑。
他今天说话真好听。
平时就狗了些。
“哟哟哟,这是谁呢。”
不远处忽然传来吆喝声。
听着怪熟悉的。
“白哥,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吧,包场也不和咱们说一声?”
领前的男人穿着花衬衫大短裤,大摇大摆过来。
温绾认得他,是江景程那边的朋友,汤武。
同学聚会还见过一次面。
都是